皇宫外的皇城更是繁华无比,恰逢饭时,四处炊烟冉冉,布衣锦帽穿梭于大街小巷,好一幅承平盛世。
“这就是每一任南国皇帝都盼望的国泰民安。”沈墨道。
秦陌羽原本紧绷的心在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色中放松了不少,他想起深渊之地的惨烈,还有葬身他乡的沈雁兰,忍不住感叹:“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沈墨看着沉浸在景色中的秦陌羽,凌厉的眉眼似乎也在这人间烟火中柔和了许多:“会的。”
其实以他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御剑飞行,只要几秒就能带秦陌羽到魔尊住所,但他不想秦陌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他知道秦陌羽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所以故意说要御剑过去,就为了路途中这一幕。
——虽然更耗时,但很值得不是吗?
沈墨唇角微微掀起,眼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
在那个小小的插曲后,秦陌羽和沈墨之间的氛围虽然依然不融洽,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硬了,当他们顺利到达魔尊住所谈起正事后,他们都默契的暂且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纠葛。
“你们知道登天路是被谁封印的吗?”这是沈墨说的第一句话。
秦陌羽想起那个梦中那个白衣男子,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果然——
“难倒不是向玫?”魔尊皱眉道。
她不相信登天路是谁封印这件事沈墨没查过,但既然查过,还要特意问出来,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就是他。”
沈墨眸光沉沉,他看着魔尊:“但他只是设计了阵法,真正想封印登天路的不是他,前辈,难道这么多年来您都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魔尊不解,“怀疑什么?”
“怀疑您经历的一切,到底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还是早就安排好的命运。”
沈墨的话在房间里回荡,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良久,魔尊声音喑哑的开口,她的脸上浮现出繁复的花纹。
——这是魔修们情绪失控时的表现。
“您并非毫无察觉吧。”沈墨再次打破魔尊的侥幸心,以最直白的话语刺穿她心底隐秘的伤疤,“您所经历的一生,总是有无尽的追杀,还有恰到好处的奇迹,如果您真的相信杀害您全家的凶手是您的道侣,那您就不会将他葬在独心湖了。”
世人都说魔尊钟爱独心湖清幽静谧,所以可以闭关多年不出,却不知道她之所以不肯离开,除了养伤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独心湖下葬着的正是她的道侣——那位被魔尊亲手杀死的道侣。
秦陌羽心中微微一颤,想起了路上沈墨告诉自己的魔尊的故事。
魔尊从小出生在西洲一个小有名气的家族里,是家中受宠的嫡女,但比起她的天赋,更出名的还是她的嚣张跋扈。
而就是这样一个娇宠着长大的大小姐,却成为家族中唯一活下来的血脉。
年仅十岁就背负着血海深仇,然后就是无数次的希冀与背叛。
信任的朋友觊觎她特殊的血脉想将她抽筋扒皮,敬重的师父在危难时毫不犹豫的将她献给敌人抛她而去,最后就连她最相信的手下,拜过天地的道侣,也被查出水她家灭门案的凶手之一。
没有人知道魔尊杀死道侣时有多心痛,大家只知道经历了这些的她最后还是突破了渡劫期,不但报了仇,还当上了西洲唯一的魔尊。
可是当过往回忆全都是伤痛时,纵是万人之上陪伴她的也只有无尽的梦魇。
所以她最终选择了隐退。
然而现在沈墨却说,魔尊经历的这些都是人为安排好的命运,就连她所认为的灭门案真相,也只是幕后黑手想让她看到的真相。
魔尊的身影忽然消失在秦陌羽眼前。
沈墨往前走了一步,设了个阵法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