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在师姐面前纯良无害又乖巧,对别人可就没这个耐心了。
拔根头发就放过赵瞻?那怎么可能!
碍于形势他虽然不能直接咔嚓了赵瞻,但做点别的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叶燃一盏茶还没喝完,就看见小师弟闪身从外头进来了,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个血袋,托在手上,嫌恶地道:“不管是谁,你们俩赶紧收走。”
系统(们)也很上道,没敢让他多等一秒,白光一闪,那血袋就凭空消失了。
“小灼,这人暂时还不能死。”
怎么看那血袋容量都比她手里的茶盅还要翻上个两三倍,她有点担心小师弟下手过重。
赵瞻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但赵允良安安分分地当着他的纨绔子弟,只是顺手帮皇城司办个事,不该莫名受这种牵连。
“师姐放心,那点血绝对不至于伤他性命,至多虚弱几天。”叶灼在她身边坐下,抬手又给她斟了一杯茶,这才笑着道:“只给他留了点教训。”
也不过是从此微勃也不能罢了。
寻欢作乐是一回事,凌~虐~女子却是另一回事,而这厮在做这等恶心事的时候还敢念着师姐,自当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但不是现在。
他不会在师姐面前动手的,师姐怕是不会怕的,说不定还要指点他一二,但血淋淋的场面实在太过难看。
难看的东西都不该出现在师姐面前。
比如赵瞻。
比如涕泪横流,屎尿齐出的张龙。
那日里叶灼以内家手法点了张龙全身十八处大穴,让他经脉之中无时无刻不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酸痒痛麻一起发作,恨不得一头撞死。却碍于麻醉剂的功效未过,浑身上下连一根小手指头也动不了,却绝不会有半点伤痕。
就算是医术再精湛的大夫把脉,最多也只看得出此人有些惊悸伤神,气血两亏来——被关进大牢的犯人几乎人人都有这症候,决计赖不到他头上来。
因而哪怕当着展昭和王朝马汉的面,他也照样能气定神闲,问心无愧地表示自己并未滥用刑罚。
反倒是在麻醉剂药效渐渐过去后,那三人听到张龙对昔日兄弟的破口大骂之后,受到的冲击更大些。
原来张龙一入汴京城就被繁华富贵给迷了眼,偏偏开封府是个京城中难得的清水衙门,公孙策管得又严,还有个谦抑克己的展昭在上头压得死死的,不但没有升官发财,过得还不如当土匪时恣意,心中早已是愤愤不平。
再被心存恶念的人从中挑唆几句,立时就转了根脚,暗地里向庞太师投了诚。
庞太师留着这根钉子原本也是以图大用的,平常构陷开封府的小事一直也不曾用过他,反倒是前些日子庞太师倒了之后,有自称襄阳王手下的人拿着太师府的信物联系上了张龙。
自庞太师倒台后唯恐被咬出来,惶惶不可终日的张龙只觉得自己攀上了高枝,他生性粗疏,只听对方许诺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便一口应下了给惠国长公主下毒。
展昭尚且只是脸色难看,王朝和马汉却是如遭晴天霹雳一样,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叶灼瞧着王朝出地牢门的时候险些左脚绊右脚,直接摔个嘴啃泥,难得好心拉了一把,却莫名地收到了对方友善中带着愧疚,尊重里还带着点同情(?)总之就是很复杂的眼神。
啧啧啧……只不过张龙的口供,师姐和他都是不信的。
这人本事稀松,绝无可能在他们师姐弟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年度成功,多半只是他以为自己成功了,倒是展昭案上的那盏凉花饮子来历的确可疑。
金平早已经杀气腾腾地去彻查当日在附近出现过的所有可疑人物了,想来也不过这一两天就该出结果了。
“燃燃!大发现!”
“大发现大发现!”
两个系统一唱一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