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但他毕竟与史登达这等晚辈不同,江湖经验丰富多了,一眼便看出这身着官府的锦衣卫官儿武功深厚,竟似是不在自己之下,那么先前他所想的先声夺人,将之惊走的法子,恐怕就不能再用了。
他略一思忖之后,也不再去看叶灼,只取过史登达手中的令旗,朝刘正风高高举起,道:“刘师兄,盟主有令,不许你金盆洗手,这盟主令旗,你是接还是不接?”
费彬有恃无恐,这言辞比起史登达来可就不逊多了。
刘正风心知今日这撕破脸是在所难免了,当下态度也强硬了起来,道:“若是为武林公道,我身为衡山派弟子,自然尊奉盟主号令,但今日刘某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乃是私事,只怕盟主还管不到这里来罢。”
费彬似是早料到了他会有这一说,当下又是哈哈大笑了一声,道:“费某也知自己分量不够,遂还另请了几位说客前来。”
说罢朝厅外叫道:“还请诸位替我等向刘师兄分说一二。”
声音中满是志得意满之情。
众人听他说到这里,心里均想着刘正风已然明说不尊左冷禅这盟主之令了,费彬难道还有本事将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请下山来么?
遂一道将目光朝门外投去。
却只见十来个人自门外慢慢地走了进来,正是刘正风的夫人、两个幼子以及他门下的七个弟子。
每人身后都跟着一个身着黄衣,手持匕首的嵩山弟子,后心处被人用利器抵着,脸色灰败,行动滞缓。
刘正风的弟子好歹也是在他门下学艺姑且不论,但他的夫人幼子众人此前却也见过,都并不曾习武,此时竟也被嵩山弟子一并挟持了过来,以此要挟刘正风。
定逸师太侠义心肠,最见不得妇孺受苦,当下一掌击在身侧柱子之上,怒道:“费彬,你这是要做什么?”
费彬连头也不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只笑着道:“还请刘夫人劝一劝你家夫君罢,纵然看在这娇妻幼子的份儿上,刘师兄,你也不应违逆盟主之令才是。”
最后这句话却是转向刘正风说的。
刘正风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嵩山派竟会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当下已是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道:“刘某若是因此低头,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今日若动我家人一根毫毛,天下英雄在此作证,必叫尔等身化肉泥!”
刘正风这等反应原本也在左冷禅算计之中,费彬又是微微一笑,正要将他勾结魔教长老曲洋诸事当众公布出来,从此让衡山派身败名裂,却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王兄弟啊,你可知依本朝律法,挟持官眷,该当何罪啊?”
“小弟不才,虽不曾将大诰倒背如流,于重罪上倒也还记得一二。挟持官眷乃是遇赦不赦的重罪,当杖一百,斩!三代男丁徒三千里,女眷发入官坊,不得赎买。”
这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厅上竟陷入了一中微妙的沉默。
就连持着匕首的嵩山弟子们的手,不知为何竟都有些微微发抖。:,,.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