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之敌,只怕徒手都能折了他的快刀。
哪里至于就会被区区一个筷子筒给,给膈了手。
自己这位便宜兄长想来是不曾见识过叶前辈的功夫,才有此言。
叶灼却充耳不闻,只当林平之不存在一般,双眉紧蹙,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盒递了过去,道:“这是锦衣卫中依大内方子配出的伤药,于外伤极为有用。”
叶燃心中诧异之感更盛,但她细察这位林千户的神情举止,关切之意倒是纯出本心,并不似是有什么旁的意思,只她也实在是用不上这份好意,遂温言推拒了。
叶灼唇角微抿,若是从前他撒赖放刁也要缠着师姐把伤药涂上,但现在,现在……
他恹恹地收回了手,却固执地不肯将那伤药收回,只道此物他那里尽有的是,如今世道贼人甚多,还请留着防身罢。
一旁仪琳却是听得痴了。
她生性天真纯洁,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之中,只知礼佛练功,从不与异**往,连五岳剑派的师兄弟们也只随本门师姐一道远远见过几次。
这一夜一日之中却是屡遭大变,连同此时躺在地上已只剩一口气的田伯光在内,竟已是接连同四名男子近距离说过了话。
然而纵然此时站在她面前这两人生的俊美无畴,风度不凡,她心心念念担忧着的,却始终还是昨夜那个连脸也不曾看清楚的令狐师兄。
就算知道令狐冲乃是五岳剑派青年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她却仍然是忍不住担忧他被田伯光伤得如何,此时是否有人相救于他。
她被田伯光那恶贼抓住至今,虽然脱不得身,却已经在心中向观音菩萨祷告了无数次,希望菩萨嫩显大神通,救助令狐大哥脱离苦难。
正在神智不属之间,忽然觉得有人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温言道:“小师父可是在担心令狐冲?”
仪琳“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道:“我怕这大恶人已将令狐大哥杀了。”
她话音未落,却听得楼板再响,又有人上楼来了,只是脚步声滞重,却听有人道:“谁能杀得了我。”
话中虽带着三分笑意,中气却是极为虚弱。
林平之一听之下却是大喜过望,抢上前去,叫道:“令狐大哥!”
说着便自楼梯上搀扶了一个青年上来,只见他腰悬长剑,面容苍白,一身华山弟子的服饰上,染着斑斑血迹。
仪琳这才第一次看清令狐冲的面容,又惊又喜,亦叫了一声“令狐大哥”,却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只双掌合十,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又谢过了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冲瞧这一位五岳剑派的师妹,一位结拜义弟俱都是真心实意地替自己担心,心中只觉十分宽慰,连身上的伤势都没那么疼痛了。
再看田伯光倒在地下生死不知,叶燃还坐在这儿镇场子,更是连一丝半点的担心也不剩了。
但是东方不败那魔教头子不在,固然是好事,但多出来这位红衣青年又是什么人?观其神态颇为不善……
他一面思索,一面借着林平之的力道在桌旁缓缓坐下,鼻间已嗅到了酒味,不由得食指大动,抬眼看向叶燃,却见她含笑摇了摇头,不由得沮丧道:“一杯也不成么?”
仪琳这才醒悟过来,“呀”了一声,道:“令狐大哥你身上还有伤,不能饮酒!”
说着便要至袖中去摸“天香断续胶”,这是恒山派中专治外伤的秘药,效用如神,恒山弟子出门时身旁往往会携带一盒备用。
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或许是昨夜奔逃之时匆忙弄丢了,当下急得又要哭了起来。
令狐冲这辈子除了自家小师妹外还不曾哄过别人,却又知道仪琳师妹不过是担心自己,势必不能置之不理,当下眼神便朝叶燃飘了过去,求助之意甚是明显。
叶燃笑了笑,伸手在仪琳背心处轻轻拍抚着,又朝令狐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