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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唐洋身上,却没这么简单了
他在洪水旗中当了二十七年的掌旗使,陡然降至底层做一小校,纵然唐洋自身情愿领罪,并无怨言,但因此而引起的种种暗流涌动,乃至潜藏的令出多门的隐患,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叶燃冷眼看了这些日子,并不出手压制,也不许杨逍和韦一笑等人插手,直至前夜,唐洋老泪纵横地前来求见,她这才召集众人,定下了重整五行旗的计划。
五行旗是明教最精锐的作战部队,在战阵谋略之上,颇有心得,历代相传,因而叶燃并不会去干涉他们的练兵用兵之法。
五行旗掌旗使之间义气深厚,连带得手下也是如此——哪怕心中不这么想,也必须如此表现,往好处说自然是精诚合作,同心杀敌,往坏处说却也容易亲亲相隐,抱团抗命。
此时叶燃坐在这教主之位上,五行旗众人自然是不敢生什么二心,若是换成了杨逍呢?说不定连洪水旗副掌旗使这叛教之事都会被唐洋苦求着韦一笑,将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杨逍的武功震慑力不足,她倒还能想想办法,譬如以他家先祖传下来的《九阴真经》补足,但再往后呢?
与其在未来某个不可知的时候,由上位者展开大清洗,还不如趁着她此时尚在,将笼头先套上。
此时在帐中之人,唯有其余四旗的掌旗使尚且还不明所以,然而大局在前,必得顺势而为。
待杨逍将前事说完,叶燃目光在众人面上缓缓扫过,将他们种种神情,或惊或喜,或沉思或黯然,一一看在了眼中,这才缓缓开口道:“本教五行旗原是一体,分则可各自为战,合则可相生助力。若只专精一行者,未能窥其全貌,在联合纵横上,总不免有些差池。”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众人皆点头称是,也不再多问,直接命杨逍宣了教主令,就此将五行旗轮值制度定了下来。
除了现任五行旗掌旗使外,其他所有教众,自副掌旗使以下,皆要施行轮换制度。
每位掌旗使可推举三名属下参与轮值,参与轮值之人均需在五行旗各旗中分别轮值半年到一年以上,且经时任的掌旗使判定合格,未来方有接任掌旗使的资格——却未必会再回归本旗任职。
未来的掌旗使虽然还是出自五行旗中,但从定位遴选变成了群选,这晋升之途的变数也就不再是一言堂了。
杨逍刚将一干条例念完,众人尚在沉思之中,白眉鹰王却第一个站了起来,朝叶燃抱拳行了一礼,道:“我天鹰旗亦愿参与轮值!”
说着又命身后那青年亦上前向众人行礼,道:“本旗新立,人手尚未齐全,此次便令犬子野王先向诸位掌旗使叔伯们讨教罢!”
颜垣外貌憨厚,内心却极为精乖,当即大笑道:“若是鹰王放心得下,便先委屈殷师侄到我厚土旗中轮值罢!”
五行旗掌旗使地位虽不分高下,隐隐却是一向以颜垣为首的,此时见他已然表了态,便是还有人心中尚有疑惑,却也强自按捺了下去。
殷天正年逾六十,膝下唯有一子一女,他亲自打造的天鹰旗这支精兵,未来多半是要交到殷野王手中的,此时先把儿子放到五行旗中打转,与未来同仁打好关系,是大大有益之事,自然是乐得配合。
当下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殷野王亦极为凑趣地上前朝五行旗掌旗使们一一行礼,满口叔叔伯伯地叫得十分亲热,便是对着唐洋也礼数周到,尊重有加。
倒莫名地让人安心不少。
叶燃又命人将候在帐外的锐金旗副掌旗使吴劲草唤了进来,略问了两句之后,便将他提成了洪水旗掌旗使,锐金、洪水两旗的副掌旗使暂不补人,待轮值之后再择优录选。
吴劲草为人沉稳,担任锐金旗副掌旗使也有数年了,在五行旗中的风评一向极好。
他原以为还要再等个十来年才能接任庄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