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张翠翘都在教几个老太太做饼干。
还让她们第二天让家里的男人来看烤炉是咋做的,回头自己垒一个。
还跟几个老太太说了铁匠铺的地址,让她们去打模具。
毕竟那个铁匠铺做过一套,再做就轻车熟路,这样耗时短。
至于那一千钱张翠翘没收,让她们先拿去当本钱,等挣到钱了再给她也不迟。
几个老太太感动地不要不要的,当然也没拒绝张翠翘的好意。
毕竟谁家也不富裕。
忙碌了一整天,张翠翘就没工夫去想绣衣卫被烧的事情,也没工夫去想被她杀掉的那个人。
倒是比闲下来强。
翟无疾去了未央宫。
皇帝因为绣衣卫的事情怒不可遏,他认为这件事是处心积虑害大将军和翟无疾的人动的手。
因为绣衣卫最近动作频频,还在扩充人手。
证明有些人怕了。
翟无疾松了口气。
没往他身上怀疑就好。
他还领了皇命专门去了一趟绣衣卫,仔细检查阿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如果有,他得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扫尾。
那个女人对阿旺的影响简直太深了,这让翟无疾很有压力。
等他探查出那个女人的所有秘密,就把她这个结症给了结了。
他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埋藏着那般大的不可控的危险。
昨天阿旺敢为她血洗绣衣卫,那以后是不是也敢为她弑君?
翟无疾想到这里就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唯一能给他一点儿安慰的是,阿旺虽然傻,但他出手十分利落,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
京城风声鹤唳,所有的官员和勋贵都夹紧了尾巴。
即便很多官员勋贵都乐意看到绣衣卫被血洗,甚至想庆祝一番,但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做。
生怕被皇帝和绣衣卫给惦记上。
京城的一处宅邸中。
老男子端坐在几案前提笔写着什么,跪坐在他身边的美艳女子一边儿给他磨墨,一边儿柔声道:“王爷,这件事得缓一缓了。”
“不过您觉得这事儿应该是谁做的呢?”
“万寿节之前血洗绣衣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样只能让皇帝加强长安城的警卫,并且怀疑一切可能威胁到他帝位的人。”
梁王放下笔,同时捏住了美人儿的手:“他便是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你那个懦弱胆小的父亲身上!”
“我才不担心父王呢,我担心的是皇叔您!”刘莺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巧笑嫣然地道。
梁王哈哈大笑,抱住她的腰,语气轻蔑地道:“不用担心本王,本王不动如山,皇帝就动不了本王!
该担心的是皇帝!
他手里的绣衣卫竟然被人血洗了,说明长安城盘桓着一个手段厉害的人物。
而这个人物跟他是敌对的!
本王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好!
本王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等魏仲山和翟无疾都死了,边关再起祸乱,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本王动手的最佳时机!”
刘莺娇笑:“皇叔英明!”
长安城外的一处别庄中,一管事打扮的人匆匆进入一暗室,跟屏风后的人影道:“公子,冯田没找到。”
“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梁王和刘莺翁主的人也消停了下来,据太医所言,大将军应该是最多能撑到万寿节之后……”
屏风后的身影道:“这件事先放一下。”
“还是打草惊蛇了!”
“从现在起,掐断和绣衣卫的联系!”
“是,公子!”来人领命,退出了暗室。
他走后,屏风后响起幽幽之声:“翟无疾,没想到你竟然能为了一个寡妇做到这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