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哭腔,主子爷万万不要伤了身体啊。
“朕去见见那人。”小皇帝似乎废了很大的力气,好半晌才从中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赵昌引着小皇帝去了暗房,从墙上?的小孔望进去,外面可以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而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那是一个长相十分俊秀的青年,不过弱冠年纪,五官精致俊俏,盘膝坐在稻草堆里,却是不卑不亢,从容疏朗。
玄叶心中更是一沉,若是这人是个无?赖,
那他还可以自欺欺人,棠棠是被他所骗,可是这个弱冠青年举止秀雅,并非无?耻下作之人。
他的心瞬间凉了,赵昌见主子爷一脸颓丧,便进去问清楚,也许是误会呢?
玄烨负手立在外面,听着里面得声音,心中痛苦至极。
偏生青年的声音决绝有力,“我和叶姑娘情投意合,得呈比目何辞死,原作鸳鸯不羡仙,若不是你们强抢民女,我们早已成婚,我要去官府告你们,把叶姑娘还给我。”
赵昌擦着冷汗走出来,“主子爷,这个书呆子把我们认成那个包衣的人,他有个叶姑娘给的信物,我拿来了。”低头补充一句,“他名字叫宋为旭。”
玄烨接过赵昌手中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十分美丽的海棠花,绣了两个字为旭,叶棠棠也有个一模一样的,上?线绣着棠棠,他曾经见到过,原来竟然是定情信物,原来她喜欢的竟然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
而他对她却是痴心一片,百依百顺,甚至原谅她的欺君之罪,真是踏马的好笑。
玄烨将荷包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低声吩咐道,“将睦恬说得那家客栈和镖局,也给朕查清楚。”
一日后,赵昌战战兢兢将所有的查探折子放在皇上?的御桌上?,玄烨脸色平静,将折子看完,勾唇笑了笑,笑容凉薄冷酷,“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他大步去了乾清宫的偏殿,叶棠棠正在沏茶,见到小皇帝面无表情进来,笑着为他奉上?一杯茶,“云熙,尝尝看,上?等碧螺春,用的是花上的露水沏茶。”
玄烨并未接过茶盏,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叶棠棠,凤眸含着阴冷,“可还记得这个?”
原主的东西原就少得可怜,叶棠棠都压在箱底,她跑路时候带的都是值钱细软,这个荷包隐约有些印象,记得原主似乎也有一个。
“似乎有一个吧,不太记得了。”叶棠棠实话实说。
听在玄烨的耳朵里,却是诡辩狡辩和胡扯八道,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叶棠棠,冷声道,“荷包记不得,为旭还记得吗?
叶棠棠一怔,这个是什么鬼?她哪里记得这个为旭是什么?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
纠结犹豫的眼神,
看在小皇帝的眼中,却是叶棠棠对那个叫为旭的青年依然旧情难忘。
他的心又冷又酸又涩,像是浸在三九寒天的冰水里,嶙嶙的痛,痛得他用手紧紧捂住胸口才能忍住钻心的痛苦。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对他的虚情假意以及虚与委蛇,都是为了利用他重获自由,然后她得到自由,便不顾一切去找这个男人,甚至不顾他的死活。
他是天子啊,居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乌黑的凤眸闪烁着琉璃般奇异之色,伸出手指狠狠捏住叶棠棠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他力气极大,叶棠棠不由痛呼一声,小皇帝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还假装失忆?还想骗朕?陈嬷嬷,你这个化名很好,只是却骗不了朕。”
叶棠棠虽然知道小皇帝可能知道自己假装失忆,此时听到他的质问,又听到他将自己的化名说的清清楚楚,吓得魂飞魄散,小皇帝知道自己假装失忆,这是想和自己算账,可是他不是打算不追究吗?忙解释道。
“玄烨,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