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棠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泠泠杏眸故意带着不解望向鳌拜,心里却把鳌拜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骂了遍,狗干事?
她自从莫名其妙穿越后,一直流年不利,频繁遇到各种骚操作,从小皇帝不许她说话,再到鳌拜要逼着她,勾引不许她说话的小皇帝,还要给他养个崽?
养你麻痹。
老家伙一脸道貌岸然,满嘴两全其美,又是要挟又是哄骗,当她三岁孩子哄呢?
这么美的事情,怎么不送你儿子去,送你女儿去,你个老家伙也去,你全家都去,给小皇帝暖床养崽崽。
叶棠棠是个聪明人,略加思索就明白了鳌拜的意图,这个时候鳌拜和小皇帝整天干仗,斗得正欢,朝中大臣或明或暗,分别站队,当然大多是倒向鳌拜那边,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支持小皇帝的其实没几人,有些皇室中人即使支持小皇帝,也是暗中进行,除了他的祖母太皇太后,也就是后人称之的孝庄,孝庄也算是大风大浪过来的,经历过多尔衮,鳌拜多少算小意思。
鳌拜想必是暗恨孝庄,听他话里话外提到小皇帝的祖母,可见,孝庄没少支持小皇帝,自然引得鳌拜忌惮和恼怒。
勾上小皇帝怀了他的子嗣,孝庄知道自己出自鳌拜府邸,一定会和小皇帝闹起矛盾,祖孙两人产生隔阂,可不就是鹬蚌相争鳌拜得利?
不过,小皇帝不是寻常皇帝,冷静无情心机深沉,孝庄那个老太太更不是吃素的,若是知道了鳌拜的意图,别说她怀着龙种,就算怀了座金矿,妥妥的也是一杯鸩酒,半条白绫,然后啪嗒一声扔到乱葬岗。
她又陷入了那个怪圈,要么做妾要么死,选一个,只是这一次是要成为小皇帝的妾。
混来混去,还是混成了青蛙,前进一步温水煮青蛙,做成牛蛙火锅,后退一步马上死,做成剁椒牛蛙。
她心里的怒火嗖嗖上涌,该死的鳌拜,自己和他多大仇多大怨,盯着害自己,薅羊毛只盯着一头羊薅,既然如此,左右是个死,不如搏上一搏,就算是死,临死前也要拉鳌拜垫背。
她垂下眸子,暗暗思索着办法,心
里突然一亮,既然鳌拜让她勾引小皇帝,索性就去刷小皇帝的好感,鳌拜定然会顺水推舟帮助她,更会给她行方便之门,她可以不动声色坐收渔人之利,刷起好感来事半功倍。
等到小皇帝对她不再猜忌、心存好感的时候,她可以利用曹寅,或者小皇帝身边的人,装作不经意间告发鳌拜的阴谋,得个功劳,待小皇帝铲除鳌拜,求他将卖身契给到自己,她就获得自由了。
叶棠棠咬了咬唇,故意装作有些不安,语气带着迟疑,“佟公子府上真能接纳奴家?中堂大人,您是不是哄骗奴家?”
鳌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这个女人真是又蠢又好骗,他一点也不担心叶棠棠会逃,卖身契在自己手中,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京城都出不去,逃跑?想得美。
他居高临下望着叶棠棠,扬起唇角,笑容阴险,“自然不是哄骗你,佟公子对你倾心,你怀了他的孩子,自然可以母凭子贵。”
叶棠棠羞涩一笑,“多谢中堂大人,奴家对您的感激之心,如草原上来了一匹泥塑的马。”
鳌拜挑了挑眉,草原上来了一匹泥塑的马,这是什么形容?
他也不深究,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棠棠,见她穿着打扮十分素净,一张脸不施脂粉,虽说清丽却有些寡淡,又听她的声音还是嘶哑刺耳,吩咐管事。
“给叶氏做几件新衣裳,再买些首饰,弄些胭脂水粉。”沉吟片刻,“曹家小儿请来的那个蒙古大夫不行,去请宫中的御医,来给叶氏看看嗓子。”
鳌拜权倾天下,宫中御医有他的心腹之人,自然不担心消息泄露,管事应了一声。
鳌拜半叮嘱半要挟几句,带着管事和几名随从,扬长而去。
叶棠棠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