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刘禹锡
牡丹。
色若牡丹。
身为一个从小就在洛阳长大的人,王怜花对于牡丹花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与此同时, 他从小到大见过的美人不少,不说他家里的白云牧女各个都是美人,却说他现在见过的人里面,无论是楚楚可怜的白飞飞,还是活力满满的朱七七,亦或是自己那个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母亲, 在这个孩子面前,总觉得, 欠缺了些什么。
不是她们美貌不足,事实上, 这个孩子除了眉眼轮廓当中带着些许异族的深刻之外,也不过就是鹅蛋脸, 桃花眼,琼鼻朱唇,同样具有这样的长相的人, 其实并不算少。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五官这样的长相配上这样的气质与丰韵,就让人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闭上眼睛只有满满的惊艳。
国色无双。
看到这个孩子易容下的容貌, 无论是王怜花,还是其他人都瞬间明白,为什么快活王座下的色使山左司徒, 明明一直以来都在为快活王搜集天下绝色美女的人,却会对一个男孩下手(事实上,他们正是因为知道山左司徒只搜集绝色少女,所以,在看到粗布麻衣依旧不掩其色的安泽一的时候,他们看都没有查看就认定他是“小姑娘”)。或许,《莺莺传》里面的那句“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话,就是最好的解释。
习惯性的和烟互相怼上几句,安泽一回过神,有点尴尬。因为......
还有一个姑娘脸上的易容没有卸下了呢!
回过神,王怜花惊异的看想过烟,目光灼灼得很:“小弟倒是不知,江湖上何时出现这般厉害的高手,竟是在此献了丑。不如,这位姑娘,便交予这位大侠帮忙吧。”
听到这个姓王的恶魔说出来的这番话,被易容成丑女的朱七七简直快要气炸了,凭什么,凭什么白飞飞就是让沈浪碰了见了身子,到了自己就要由另一个人卸去易容?而且......
目光转移间,她与那个名为“烟”的男人对视,竟被吓得一哆嗦。
这不就是那个毫无怜香惜玉,一马鞭把她抽飞了的人吗?!
“男女授受不亲。”烟面无表情道。开什么唐朝玩笑,让他当着他家堂客的面前,去摸另一个女人的脸?他难不成看起来很像是想跪千机匣的人吗?
果断拒绝,必须拒绝。
呃......
说的好像我们不是男人不需要考虑男女授受不亲似的!
烟:和嘴炮天赋满点的堂客在一起久了,觉得自己怼人技能更上一层楼了。
总之,烟拒绝出手。
没办法,只好其他人先离开那个房间,由沈浪和王怜花继续给朱七七动手解除易容。而屋外,安泽一在向熊猫儿表示谢意。就见他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对在场的熊猫儿行了大礼:“小生李泽一,途经洛阳,遭人毒手,幸甚得侠士相救,小生感激不尽。”
“哎呀,小兄弟你这也太客气了。”
熊猫儿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自己搞了一个乌龙,又怕人家“小姑娘”醒来之后乱喊乱叫而没有解开他的哑穴,人家小孩早就回到住的地方和家人团聚,哪里又要累及他的家人亲友找到这里还不得不与自己交手,连朋友王怜花的宅子被毁下人被伤。
他看到人家小孩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却掩不了一身清贵矜持的书卷贵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书香门第出身就是权贵出身,与自己,甚至是与有钱任性的好友王怜花都不是一个风格。
在王怜花面前,他可以肆意大笑打打闹闹一起喝酒一起玩,但是在这个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小娃娃面前,他总觉得,自己需要端着点。
安泽一:虽然说你救了我,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