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纷纷拼命用眼神示意明安伯,询问怎么一回事。
姜勇毅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而后亲自恭送定王妃和飞翎卫们离去。
他回到屋中,众人忙围着他问起刚才情形。
“您怎么就答应了呢!”穆静愉难过至极哭起来。
就连一向坚强的袁氏,也不由得哭出了声。
梁氏更是早在定王妃离开的刹那就已经成了泪人儿。
姜勇毅吩咐儿子们把儿媳们扶好,又自去把妻子梁氏扶了,这才说:“不答应行不通。那人可能是个师爷或者谋士,笑得人心里瘆得慌。还有那飞翎卫,各个都虎视眈眈盯着我。我若不顺着他们意思答应下来,恐怕都没办法回屋!”
穆静愉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那寂王什么人?战场厮杀出的职位,血人堆里爬出来的封号。他那样的狠人,怎会善待熙姐儿!”
姜勇毅无力反驳。
“话也不能这样说。”姜宏树忽而道。
他虽然未曾见过那位堂小姐,却听妻子日日夸赞她,对她也颇有好印象。
姜宏树不想妻子这般着急,也不想家人们担忧
() 起纷争,好意劝解道:“寂王殿下既是肯为了堂小姐这般费尽心思,我想,他最起码会给与堂小姐足够尊重的。”
穆静愉眸中便有了期盼,“此话当真?”
其他人也都渐渐敛了悲伤,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看着他。
“自然是真。”姜宏树温和地笑着,“缪老太君何等人物?定王妃何等人物?若她们两位尊贵至此,多年都没能劝动王爷娶妻、也没敢先斩后奏地给王爷定下亲事,怎的忽然这一次就劝得动、敢贸然给他定下亲事了?”
“你是说——”袁氏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亲事是王爷同意的?”
“不错。”姜宏树道:“若没猜错,这事儿是王爷透了口风,缪老夫人央了定王妃来提的。”
姜宏志不解,“王爷为何单身那么多年,忽而看上熙姐儿?”
梁氏瞥一眼夫君明安伯,小声嘀咕着:“熙姐儿那么好看,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便是她的夫君明安伯,也因着嫌弃她相貌平常而疏远她。她心里有数。
众人不由大悟。
穆静愉忍不住流泪,“可怜我妹妹,竟是要嫁给一个只看重她相貌的人!”
姜宏志忙宽慰她,“往好了想。贵为寂王妃,是不是身份极其尊贵的?往后可没人敢惹熙姐儿。我们受了苦受了难,还得找熙姐儿帮忙呢。还有,你不知寂王殿下多富贵么。熙姐儿有着数不完的金银。往后落了难,熙姐儿随意施舍我们点,都足够我们花用一辈子的。”
他一番话逗得大家展颜。
“去你的。”姜勇毅忍不住叱了儿子一句,笑着说:“你才叫花子需要讨钱呢。我们可不用。”
姜宏志哎哟哎哟地装模作样叫着疼,引着大家伙儿笑。
临分别前。
姜勇毅不忘叮嘱孩子们,“这门亲事,我们要守口如瓶。心里有数就行,国丧期间谁也不准提起。”
想到自家那无事生非的闺女诗姐儿,他头痛不已,“就连你们的妹妹也不要告诉。少些事为妙。”
众人纷纷应诺,各自散去。
寂王府内。
天色昏沉沉黑了下来,各条大路小径亮起灯火。漫天星子下,仆从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为明日的除夕家宴紧张作准备。
缪老夫人回来的时候天早已黑透。
她先前一直等在定王府,待到定王妃归家后笑着与她说了“妥当”二字,她先前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老姊妹相谈甚欢小声嘀咕了许久,才道别离去。
一回到王府,缪老夫人等在垂花门,即刻就遣了人去叫穆小姐。两人乘了同一辆车子往内宅去。
待到那辆载着一老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