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知晓外面诸事。
缪承谦听后,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抱怨,只关注她头一句那似乎是在赞扬他的话。
不由心情大好。
“你在这里安心住着。”他想了想后又道:“我这两天可能出门一趟。晚些时候我会安排人跟在你身边。”
镜熙知道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却头次见到他在过年期间出远门。除去以前镇守边关那段时日不提,封王之后的近些年,他都是在京中安稳过年的。便问,
“可是朝中出了大事?”
“没有。”缪承谦不想她担忧,直白都回答了这个问话,“朝中没事,是我有些私事需要到南方走一趟。”
镜熙没有多想。
寂王府家大业大,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管得的。
故而颔首应了声“我知道了”。念着他好歹是在护着她的,礼节性叮嘱,“王爷在外多加小心。”
缪承谦很是受用,轻轻道:“多谢。”
心情十分愉悦地回到凝辉斋。
他想到明安伯那畏畏缩缩不敢开口的样子,进屋便叫来陶鹤,“你让人通知东平王。就说今年路不好走,眼看着还几天就过年了,唯恐他回去一趟赶不上过年,暂且留京过年。”
陶鹤领命下去。
缪承谦又叫来随身护卫的另一名绿翎卫,名唤章钊的,“你去告诉户部左侍郎,东平王府年久失修,让他调出银子着人去修理。记得走公家的帐,莫要让掏私库,声势可以大一些,让百姓知道皇上对皇伯父的体恤。”
没两个时辰明安伯府就知道了东平王要留京过年的讯息,且听闻户部拨款给东平王府修葺府邸,俨然是要让东平王长居京中的做派。
伯府众人更加紧张不安。
此时大爷姜宏树今日刚刚归家。
他在雅文书院刻苦攻读,平时等闲不回家。雅文书院在腊八后散馆,他急匆匆赶回京也没赶上小年。
他见妻子实在担忧,平时那么开朗的一个人都落了泪,便揽着她的肩轻声安慰,“事情总能好起来的。你看王爷那
() 么凶的一个人(),如今都肯出手相助⑥()_[((),不就是个好兆头吗?真要担心,不妨去和世子夫人商议。总有办法的。”
袁氏靠在夫君的肩上哽咽点头。
她到如福堂和伯夫人说了半晌的话,两人实在找不出个好对策来。又不想就这样让熙姐儿匆匆忙忙去她父亲那儿或者回两广,就相携着到瑞祥轩寻世子夫人。
她们去问穆静愉,“……总不能把人一辈子留在寂王府吧?”
寂王府。
外院凝辉斋内。
缪承谦在心里把各种事由都捋了一遍,考虑到明安伯府众人的脾性,暗道这事儿继续这样下去,再拖延反而误了好时机。
他想到姜勇毅那退缩不前的性子,素来是能逃避就不会迎头而上,如果事情不好解决,姜勇毅很可能会把她送出京。
缪承谦深觉不能坐以待毙。
他从来都不是干等着的性子。
于是吩咐人准备骏马,而后换了身适合出行的干练衣裳,在廊庑下与陶鹤等人道:“我要去一趟临安府。”
还不忘叮嘱陶鹤,“让你妹妹守在王府,护好她,别让后宅那些女人欺负了她去。”
他那些弟弟和弟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独留她在这儿,他不放心。就算有母亲在,母亲也不能时时刻刻帮忙。
至于丫鬟,他从小知道自个儿定了亲便持身极正,就没再让丫鬟近身伺候过。是以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跟着她。
此事可以往后再议。
陶鹤的妹妹陶鸥功夫极好,以前是跟着地副使的,如今人员轮换,那几名曾跟着东平王去寺里的人调去了地副使身边做事。陶鸥替换下来,暂时还没安排差事。
正好让她调入王府,让她跟在镜熙身边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