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郎中可真是奇人,自从种了他培育出来的水稻之后,哪怕是灾年,这收成也比以往好。”
回家的路上,秦浈抱着已经玩累而熟睡的唐泉儿,跟唐斯羡感慨。
唐斯羡初时并无反应,秦浈重复地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浈娘说的是。”
秦浈歪了歪脑袋去打量她,须臾,道:“说吧,你这是又发现了什么?”
唐斯羡思忖了片刻,才慎重地道:“那个赵长夏,是个女人。”
秦浈挑了挑眉头,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就说为什么看对方的模样明明有女子的柔态,可对方是官身,在朝中为官多年,是如何做到隐藏身份不暴露的?
加上她认为自己跟唐斯羡是特殊的,世上并不会有这么多受老天眷顾的同性相恋之眷侣,所以在疑虑过后,她便打消了念头。
“难不成她也是像你这般顶替了别人的身份?”秦浈疑惑。
“谁知道呢,兴许有异于常人的手段。”唐斯羡说这话时,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唐泉儿的身上。
秦浈张了张嘴,最后又把未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与唐斯羡两个女人都能生出孩子来,还有那灵泉与空间,所以这世上有许多奇人异事,拥有什么奇异的手段或奇遇也说不准。
“你就不好奇?”秦浈又问。
“有些疑问倒也不必急于寻求答案,听说她们会在饶州多待一些时日,到时候我找个恰当的时机再去寻她们也不迟。”
最主要的是缉毒警出身的唐斯羡并不信任一个陌生人,——哪怕这个陌生人极有可能跟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甚至她们之间有相同的遭遇。——人往往容易被相同的遭遇的人所迷惑,从而降低戒心。
她觉得对方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双方在刚才的会面中并没有聊什么,全程都是秦浈跟曲清江在唠嗑。
——
唐斯羡猜的没错,在赵长夏的心目中,对方也是一个还未值得信任的陌生人。她在这种会影响到性命的事情上尤为谨慎,而且根据她的观察来看,对方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对方有些习惯,是某个体系内才会下意识做的,所以她猜想对方跟她一样,都不想在对彼此毫无了解的情况下,贸然爆出自己的底细。
“今日你跟那唐副使怎么一直盯着对方看,却不说话?我还听说那唐副使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呢,没想到跟你一样沉默寡言。”曲清江悄悄地跟赵长夏吐槽。
在背后说人这种事她很少干,所以显得尤为心虚。
“我哪里沉默寡言了?”赵长夏反问。
“相较喝醉了酒的你,还不算沉默寡言吗?”
赵长夏:“……”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娘子到底是在嫌弃她酒后话痨,还是真的觉得她平常话少了。
“喝醉了酒,脑子乱了,语言也没有经过精简,所以说了很多废话。那些话多半没有意义,所以不能作为参照物。”
曲清江嗔道:“刚才你也这么会说就好了!”
曲清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我想起一事,都说她们那个孩子是秦浈十月怀胎生的,我也觉得那孩子的五官都有她们的影子,可她们……”
她一副八卦好奇的模样。
赵长夏道:“谁知道呢,兴许有异于常人的手段。”
唐斯羡看起来也不像是傻子,除非她甘愿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否则婚后娘子出轨男人并野种这种事大概不会发生。
真有这种事,那也一定是不够爱对方,又或者是爱得太卑微。可根据她的观察来看,这三口之家相处融洽,那个孩子眉眼间跟唐斯羡还有几分相似,所以她猜对方要么跟她们用了一样的瞒天过海的手段,要么是疑似系统的力量的原因。
“啧,系统你怎么这么不给力?你有没有那种种到地里,然后结出一个桃子,里面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