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别的西瓜失望了多少回,才会这么小心啊?
她让郑阳领着人去挑西瓜,自己则邀请供奉官坐在旁边的亭子里喝茶。供奉官看着瓜田的西瓜,疑惑道:“赵令,这也是寒瓜?怎么跟之前长得不太一样?”
“这是另一种品种的寒瓜,筠州的特品寒瓜只适合在筠州种。”
供奉官“哦”了声,旋即又纳闷:“可四园苑不是种出来了吗?”
“那是另一种与筠州特品寒瓜相似的,但合适在汴京种的品种。”
“那你当初怎的不说?”
难怪他觉得四园苑种出来的寒瓜不如当初在筠州吃的寒瓜美味。
“我忘了吧!不过那个品种的瓜也美味啊,若是觉得不如筠州的特品寒瓜美味,那一定是栽种的方式有问题。”
供奉官:“……”
怎么会有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而且还忘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籍田种的寒瓜也不好吃,这个锅就是赵长夏的。
正说着,郑阳抱了个西瓜过来切开,赵长夏道:“供奉官,先尝一尝?若官家问起,供奉官也好为官家答疑解惑不是?”
供奉官闻言,便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瓜的表皮有些黑,可没想到这里头竟是这么甜,比他吃过的“筠州特品寒瓜”还要甜一两个度!
吃完后,他矜持地抽出一张巾帕擦嘴,道:“不过,比筠州特品寒瓜还要甜,正合官家和后宫各位娘子的口味。”
赵长夏微微一笑,道:“除了汁多爽口之外,它还有一个特点。”
“哦?”供奉官疑惑地看着她。
赵长夏指了指鲜红的果肉,道:“这寒瓜少瓜籽。”
供奉官猛地拍腿:“对啊,我吃的时候便没吐过籽!这个好,这个好!”
他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地交差了,不过他又瞟了赵长夏一眼:“这瓜无籽,赵令如何留种?”
“用别的寒瓜种子再栽培就行了。”
供奉官想,赵长夏还真是狡猾,不给旁人一丝将瓜籽偷偷留下的机会。这样一来,旁人若还想吃到这么好吃的瓜,就只能向她买!
内侍们整整搬了十五筐西瓜,装了三辆车才将之装好。供奉官临走前,郑阳小跑到他的身旁,低声道:“赵令听闻供奉官新得了一座宅子,为恭贺供奉官乔迁之喜,特别嘱咐小的,给摘一些寒瓜带回去。”
供奉官似乎有些意外赵长夏也会有变通的一面,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是正九品的小官,而自己虽是内侍,可毕竟是在官家身边伺候的,连那些已经爬到了中层官阶的官员都会来与他交好,更何况是赵长夏?
他内心欣喜,觉得赵长夏很上道,决定回宫后再为“他”多多美言几句。
郑阳也以为赵长夏这么做是为了巴结供奉官,赵长夏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巴结他,而是不想树敌。”
她要是想巴结别人,又何必让郑阳出面?
自己向来少话,在别人的眼里难免会有些孤傲,她无法左右别人心里的想法,便只能做出一些补偿,减少别人的坏印象。
况且,她用当初上交别的西瓜品种时,确实没有主动说明,如果官家问起,难免有人要说她“欺君”。所以她用几个西瓜,让供奉官高兴了,他自然知道怎么处理这事。
供奉官回宫后,官家的桌上很快便有切好的西瓜呈上。他如今已经将政务逐渐交给太子处理,因而现在正清闲得很,西瓜一献上来,他便注意到了。
“官家,这是籍田司献上来的第一个寒瓜。”供奉官说着,顿了下,“是官家亲自提拔的籍田令亲自栽培的。”
他这么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