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 你怎么了?”曲清江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放下点心去看她。
曲嘉雨干呕了好会儿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只是胃里却一直在翻腾,过了会儿, 这种感觉才被她压下去。她轻轻摇头:“没什么, 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 今日一早又从城里过来,还没吃东西, 以至于胃里泛酸。”
郑阳的妻子在一旁欲言又止, 这一幕正好被曲清江看见,她问:“郑嫂有什么话想告诉我们呢?”
郑阳的妻子道:“我也不敢乱说,只是最好还是请郎中看一下吧!”
曲嘉雨不喜欢她卖关子, 道:“为什么要请郎中看, 你倒是说明白嘛!不然我这心里一直不安稳。”
郑嫂咬咬牙,道:“许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 别说曲嘉雨本人了, 便是连曲清江都愣住了。
有喜是指有孕了?
肚子里怀着孩子的那个“有喜”?!
郑嫂见她们都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不禁微笑道:“两位娘子还未生过孩子, 所以难免会不知道怀有身孕后的两三个月内,总是食欲不振、恶心等。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两个月内,可来月事?”
曲嘉雨:“……”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还带着一丝茫然,“没来。”
这么小会儿, 曲清江便消化了这件事,见曲嘉雨还是这副呆滞的模样,便道:“待会儿我们便去找郎中, 若真是有喜了,那便是喜事一件;若不是,也好检查一下身子看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曲嘉雨终于反应过来,她刚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起了笑容,忧心忡忡地与曲清江说:“乐姐姐,若我真的有喜了,那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这会儿胡家还是一团乱,即使她怀上了孩子,除了她,胡家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欣喜。孩子若是在一个不被期待的环境下出生,对她和对孩子都不是一件好事。
曲清江明白她的不安,笑容微微收敛,道:“若你真的有喜了,你想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曲嘉雨轻叹:“我也不知道。”
且不说胡家的情况了,就是孩子他爹那不靠谱的模样,她如何能放心地生下这个孩子?但凡胡二能对家里的事、对她的事多上点心,不要总想着玩乐,学会肩负起养家的重任,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也不会这么不安。
不过说是这么说,若真怀上了,那这个孩子是一定要生下来的。
曲清江道:“那就先别想那么多,凡事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若胡家的情况太糟糕,你便回这儿来养胎。”
曲嘉雨终于开怀:“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呢,乐姐姐你便考虑那么长远了。”
“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外甥,我肯定得为他考虑。”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叫道:“有人回来了!”
她们瞬间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投以目光,看是谁这么快便回来了。
马蹄声近了,曲清江才发现是赵长夏,她坐在棕色的骏马上,背着弓,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提着一只灰色的肥兔子,本该在家看门的大黄此时正兴奋地跟在她的身边,然后时不时冲那只兔子吠。
曲清江诧异道:“六月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赵长夏从马背上下来,扬了扬手中的兔子,眼中是说不出的流光溢彩,她道:“路上抓了只兔子,杀了太可惜,带着又太麻烦,怕它挣脱,所以先带回来给娘子。”
曲清江十分欣喜,对那只肥肥胖胖的兔子很是喜欢,——把它红烧了,做下酒菜一定很享受!
灰兔莫名其妙地挣扎了一下,赵长夏看见有人卖笼子,便买了个将它关进去交给曲清江:“别让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