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死了一头猛虎。”
荆溪惊道:“你吹牛的吧!怎么可能有人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猛虎,而且还是在喝醉之后!”
赵长夏纠正他:“这是施耐庵说的。”
荆溪以为她这是为了甩锅,什么“施耐庵”“武松”,他听都没听说过,若清江县真有这样的人物,定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曲锋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赵长夏,他也认为她所说的“施耐庵”是不存在的人物,但却相信武松是存在的,而且跟赵长夏或许同是行伍出身的武士。赵长夏假借施耐庵之口,说出了身边的事,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朝能人辈出,有能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猛士也不奇怪。”曲锋道。
荆溪见郎君都站到了赵长夏那边,便悻悻地住嘴。
吃过了年夜饭,众人依旧是各忙各的事情去。
赵长夏见曲清江没有暗示她留下来守岁,还以为曲清江除夕夜不守岁了。但到了夜晚十一点,她循例去做系统“巡田/巡宅院”的任务时,发现北堂有微光,走过去一看,果然是曲清江。
曲清江裹着厚厚的大氅,坐在炉子旁边,偷偷地喝着酒。发现有人来了后,先是一惊,定眼一看是赵长夏,又松了口气:“是六月啊,吓我一跳!”
赵长夏问:“小娘子你守岁怎的不说一声?”
曲清江笑靥如花:“六月,你觉得我应该喊你一块儿守?”
赵长夏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如此直白的曲清江,八成是那个已经进入醉酒状态的曲清江!
“我没这么说。”她转身欲走,曲清江却踩着小碎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声音娇娇软软的,“别羞恼嘛,我是想与你一块儿守岁的,本以为你会知道我的想法,径直来找我,谁知我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你都不曾出现……”
赵长夏:“……”
这般哀怨,好似她对她做了什么负心事一样。
赵长夏道:“你不说,我如何知道?”
“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至少你会懂我。不过没关系,往后我们之间心有灵犀就成,至于如何才能心有灵犀……”曲清江说着,从赵长夏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背,直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
赵长夏的反应停顿了好会儿,才一把抓住曲清江的手腕,刚要用擒拿术反制,但是又冷静地克制住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下意识就出手了,可是刚才她是迟钝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的!她暗暗反省:看来是平常疏于训练,落下了!
以往她一整天都在训练,如今只能每天早晚各训练一回,水平和反应都有所下降了。
“六月,你在想什么,心跳都没有变快!”曲清江摇了摇赵长夏的腰。
赵长夏:“……”
她的心跳为什么要变快?
“这话该我问你,你在想什么?”
曲清江沉思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昏昏沉沉地想睡觉。
察觉到她的力道渐渐变小,手也慢慢松开,而身体的重心都变得有些不稳定,赵长夏便知道她许是折腾得差不多,想睡觉了。
赵长夏蹲下来,道:“上来吧!”
曲清江疑惑地“嗯”了声。
“背你回去睡觉。”
曲清江笑着扑到她的背上去,似怀念般说道:“好久没有人背过我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连爹,也只能在我七岁之前背一背我。一是因为男女之防,二是他身子弱,我娘不让。”
赵长夏以沉默来应对曲清江的话。
曲清江圈着赵长夏的脖子,继续道:“赵六月,喝醉了真的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猛虎吗?”
赵长夏答:“我不能,武松能。”
曲清江噗嗤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