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江候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原就对这个儿子不甚上心,此番白岩在府内消失,更是直接打他这个父亲的脸。
白岩的生母清河郡主自嫁过来以后就未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现下楚国势大,都江候府本就落魄下来,宣王世子又在
,都江候便越发看白岩不顺眼,不论他做什么,在都江候眼中看来都是仗着母亲是楚国人对他的挑衅。
白岩被都江候责骂惯了,此时当着所有人的面,也只是低下头,安静的受着都江候的怒火。
若是以往,他必定会无地自容的酸涩起来,可出乎意料的,现下他却没有之前孤寂的感觉。他攥紧手指,感受着还没散去的温度。
白柒没忍住,低声道:父亲,阿年他绝不是会办出这种事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住口!这种时候你还在偏袒他,他可曾为家里考虑过一点!”
都江候低吼道。
白柒被吼的一怔,想反驳,一侧的鸿博连忙圈住她的肩膀,半护起来。
白柒按住他,目光坚定的看向阶梯下的白岩,焦急道:“阿年,你说,你是不是事出有因,才会出去的,而且你也没有出府对不对。
听到阿姊的声音,白岩才动了下手指。
他抬起头,视线很快的从一侧的楚祈宣身上略过,然后对上都江候怒极的脸,张了张嘴。
站在杜江王和姐夫中间的白袍却突然开口了,他低头看着白岩,目光闪了闪,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父亲,摸不准就是那些个黑心的奴才,三十大板还是太轻了,要我说,他们如此陷害三弟,应当打死才对。”
白岩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他仰着头,声音急促的开口:“父亲,孩儿知错了,与他们无关,是我自己出去的。
都江候一脸果然如此。
白袍则扬了扬眉梢,状似沉痛的说道:“三弟,你怎么如此糊涂呀,我还以为你真的在好好温书……那些个奴才也是该死,连人都看不住!若是害你病情加重了,他们万死也难辞其咎!
白岩着急起来:“和他们真的没关系!”
都江候沉着脸,怒声吩咐道:“你给我闭嘴,不中用的奴才留着亦是没用,来人!”白岩彻底慌张起来。
但是他知道仅凭自己,绝无可能说动父亲,他颤着眼睛,看向温文儒雅的年轻世子。
楚祈宣的表情很沉,他对白岩在病中偷传假消息哄骗侯府亲人,并且忽视他之前的提醒,一意孤行私自出府的行为很不看好。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他停
顿片刻,别过了头。
虽白岩有错,可两个奴才是非不分,连主子也看顾不住,亦不能免得责罚,此般情景还能叫他涨涨教训。
见到楚祈宣别开视线,白岩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茫然了一时,眼睛冒出泪光。
传话的奴才来得很快,马上领命去吩咐。白岩猛得扭过头,迈开脚步追上去。
“你这是反了吗!”都江候怒道。都停下!
白柒忽然低呵了一声。
白柒作为侯府内的独女,也算是都江候的掌上明珠,她这么一开口,传令的奴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先停下步子,讪讪看向都江候的方向。
被女儿当众反驳,都江候脸色更难看了,他沉着脸,看向身侧的长女,声音也冷了一些:柒柒,你这是做什么。
大侯夫人拉住女儿的手,道:柒柒是累了吧,啊,快和博儿下去歇着——白柒叫过弟弟:“阿年,你过来。”白岩还背对着他们,听到阿姊叫他,才转过身来。
他眼睛总是圆圆的,现在却睁得大大的,惶恐无助的看着她,拳头也在身侧握着,苍白的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
白柒声音更轻柔了,朝他招招手:过来,他们会没事的。
白岩不信的睁圆了一下眼睛,但是除了白清,府内还对他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