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筝心里一阵腻烦,脸上却还是带着谦恭的笑,她知道刁氏虽然心里没谱,又有些自私,却并不是一个狠毒邪心的人,不过是想要趁乱捞权而未得,不敢对老太君说什么便迁怒于自己罢了,当下略思忖了一下,便笑着开了口:
“婶娘这么说,如筝倒是明白了……”她笑着为她添上茶:“婶娘说的不错,我是喜欢书儿,但我也是极喜欢文儿的,我与文儿虽然隔房,却甚为投契,对婶娘,我也是一直敬着您快人快语,急公好义的……婶娘这样说我,筝儿还真的是有些委屈呢。。”
见刁氏还是冷着脸,如筝也不恼,看了看一旁一脸尴尬的如文,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文儿,你去找大姐姐看看她的嫁妆吧?坐在这里闷坏了你。”如文心里一动,抬头看了看刁氏,只见她也微微颔首,才叹了口气行礼出了堂屋,如筝目送着她离开,又转向刁氏:
“婶娘,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让老太君用了我举荐的人,便说此番接替夫人主持中馈这事,婶娘真当它是一桩美差么?”
刁氏见她这么说,才坐正身子问到:“哦,怎么说?”
如筝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却反问道:“婶娘,您觉得此一番母亲身体不适,会修养多久呢?”
刁氏听了她的话,眼前一亮,好似明白了些:“自是不会太久,。”
如筝看她上到了,微微一笑到:“是啊,不过是小小心疾,参汤好药盯着,又有父亲和儿女们的关心,想来是不会病的太久的,那徐姨娘……”她话锋一转:“她自然是个得力的,不然祖母也不会让她执掌中馈,但人再周全,也难免会有想不到,做不全之处,到时候在母亲那里落埋怨的,始终还是她呐。”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刁氏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便笑到:“怪不得呢,我说我们二姑娘也不会放着自家婶娘不帮,去帮个妾室……”
如筝微笑了一下,又到:“婶娘还是太抬举我了,此番徐姨娘之事,本就是祖母她老人家的慈意,依侄女儿之见,她老人家虽然素日里爱敲打提点婶娘,实则却是十分疼爱婶娘的,毕竟三叔是祖父的老来子……”她笑着看看刁氏:“祖母不疼您二位,还能疼谁呢?”
刁氏听她这么说,心里十分受用,当下笑着点了点头:“筝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虽然母亲平日里爱数落我,但对我家老爷和我却一直是有求必应的。。”
如筝心里暗笑她好骗,老太君这样对她们,不过是因着不愿意别人说她亏待庶子,再加上三老爷虽然流连声色,但却没什么太过出格的行径,老太君乐得花钱买清净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三房这两口子,到的确是没什么心眼儿的,比起事事周全,却蛇蝎狠毒的薛氏来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了,想到这里,如筝又笑到:
“就是婶娘这话,老太君如此心疼婶娘,自然不愿意让您吃了母亲的排头,徐姨娘是个妾,即便将来被埋怨几句,也算不得什么,不比婶娘您,不过话说回来,侄女儿倒是以为……”她抬眼看了看刁氏,只见她也认真的看着自己听着,才笑到:“既然祖母她老人家这样向着婶娘,婶娘也不妨顺着她老人家的意思,既然祖母有心让徐姨娘历练一下,那无论是谁,只要是帮着她……”她看着刁氏眨了眨眼:“自然也是能讨得祖母她老人家的欢心的,不定还能让她老人家看到您在庶务方面的才华……婶娘您说呢?”
刁氏笑着点了点头:“筝儿说的是,婶娘这才明白了母亲她老人家的意思,说起来还要多谢筝儿的点拨呢!”
如筝赶紧笑着起身到“不敢”又压低声音说道:“要我说,婶娘倒是现下咱们府里最逍遥的一个了呢,就像婶娘说的,徐姨娘不过是个妾,即便执掌中馈,也定要对婶娘尊敬有加的,况且,如今这府里,大伯母忙着大姐姐的事情,母亲病着,祖母经过此番,也定要修养些日子了,阖府上下,能决定徐姨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