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笑到:“咱家一水儿的文人,大姐姐怎么打了个剑穗?这是要……”说着她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莫非,大姐姐的心上人,是个将军?”说完,自拍着手格格笑了。
如筝愣了一下,跳起来追着如书打,如书早有防备,姐妹二人绕着桌子转了几圈,如筝打不着如书,如书也累的气喘吁吁,二人相视大笑,又重新坐下,如书拿起桌上杯子给如筝倒了杯茶:“大姐姐,人家说笑呢,别怒,我给你赔罪还不行么~~”
如筝笑着接了,拿手划了划脸:“才几岁呢,便说开这事了,羞不羞!”说着,拿起刚刚打好的络子,想要剪,却终究没舍得,胡乱埋在了针线笸箩底层。
姐妹俩说说笑笑的,天就擦黑了,如柏和如筝道别回了前院,如书也跟着如杉回了荷香小筑。
如筝理了理一下午打的络子,挑了两条好的让待月给老太君送了去,便拿着那条青色的“剑穗”暗自出神。
当初琳琅她们和自己打趣的时候,还说过要把自己许给凌家三少,但在她心里一直明白,凌家并不是自己能够争取到的亲事,凌家家风严谨,一向只选将门之女为妻,而林府自从老侯爷当初戎马一生,打下侯府基业之后就再没出过武将,如今已经由勋贵之门变作权臣之家了。
对凌家,包括凌朔风,她只能抱着高山仰止的态度钦羡着,却不敢妄想。
今生,果然还是不要嫁人的好……她这样想着,把络子收了起来。
六月初三是如婳的生日,虽然如柏的生日她并未道贺,如筝却不愿落人口舌,早早便包好了厚礼送到静园,午间薛氏大摆筵席,看着丰盛程度不下如柏生日的寿宴,如筝心里并没有太多怨恨,反而是好笑的心情抢上。
过了如婳的生日,阖家便开始忙碌六月十五全家大聚的事情,这还是已故的老侯爷留下的规矩,要儿女兄弟们无论分家与否,只要是在京的,每到六月十五这天都要大聚一次,这几年因为大老爷和三老爷两房在外做官,大聚也不过是招了姑奶奶薛林氏一家过来聚聚,但今年六月十五恰逢大老爷林继恩回京述职,早早便遣人捎了信来说要带长房全家回府团聚,老太君喜出望外,便吩咐薛氏今年要大办,断断续续准备了一月多,终于到了六月十四,林家长房大老爷,时任江南道江阴巡抚的林继恩,携家眷热热闹闹地回府了。
接到慈园来的小丫头通报,说大老爷一家已经到了大门口,请各院小姐到花厅迎接的消息时,如筝正在选着阖府大聚时要穿的衣服,她叫崔妈妈赏了小丫鬟,略思忖了一下,便唤过浣纱和待月到:“陪我到二门上迎接大伯父大伯母。”
二人听了她的话,均是一愣,却也没多说,应声跟着如筝向二门上走去。
一路走得略急,堪堪走到二门上时,正好看到一辆青呢小驴车驶进二门内,如筝赶忙迎上去,对着车上刚刚下来的妇人甜笑着福□:“侄女儿见过大伯母,大伯母万福。”
那妇人看到如筝,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展颜笑到:“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筝儿,几年不见真是长成大姑娘了。”说着将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抚着她发际。
如筝抬头看着宋氏,本来是略带功利的一次讨好,却不知怎么地让她差点湿了眼眶,也许是大伯母不同于其他贵妇略粗糙却很温暖的双手,又或许是儿时记忆里这位宋氏伯母和自家母亲说笑投契的画面又浮上心头,如筝的心底瞬间浮上一股暖流,不由得低头笑到:
“伯母却是容颜不改。”
宋氏笑到:“果然是长大了,也会说笑话儿哄我开心了,快来见见你大姐姐,我们离家时,你们还都小呢。”
如筝抬头向她身后看去,只见车旁站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罥烟眉,樱桃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着柔和的光,满含笑意地看着如筝,儿时景况依稀闪过心头,如筝喜道:“大姐姐!”
如诗这次回府,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