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就只有先安抚好他的情绪,怎么着也是孩儿他爹。
往后自己离开人间界,团团还是需要人照料的,而这个最佳人选,除了萧君策就没有别人了。
“今日是陛下让他来寻我,并非我有意去寻他,我知道太傅这般生气,皆是因为在乎我,本郡主也不会不知好歹,放着权倾朝野的太傅不要,去要一个和尚的。”
她信誓旦旦地说着。
却不知这话早已触到了他的雷点,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他只需要听一听就明白了。
净慈是何许人也,他又是何许人。
分明不是同一个界限的人,根本无法去比较,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
他说:“郡主如今说谎,可真是越发麻溜了。”
伴随着他的冷笑落下,那气势汹汹的吻便落了下来。
白婳双眸紧闭,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已经习惯了他这般对待自己,从刚开始的厌恶憎恨,变成了习惯性的事情。
她想着,也许是自己这些天当真有些冷落萧君策,才会让他这般,只要能够平息他的怒火,便是让自己主动些,也未尝不可。
然而她的不反抗和主动,反而让男人脑子里那名为冷静的弦彻底崩断。
他的动作骤然停下,幽深的黑眸里跳动着愤怒的光芒。
“郡主若是不愿意,又何必强求自己!”
紧接着没看她一眼便甩门而出。
白婳愣在原地,愕然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愤怒身影。
他这是……
在生气吗?
难道是自己这两天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以至于让他以往的好脾气全都没了?
可是她明明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换成她以前的性子,莫说是解释了,便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况且自己要真不愿意,萧君策恐怕连近她身都是个问题。
今夜萧君策没在她这禅房里留宿,白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是对他动心了么?
这怎么可能?
明明恨他都来不及,如今同他这般,也不过看在他目前还是个凡人的状态,她对自己的心向来都很有自持力。
爱憎分明,从不拖泥带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但现在她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了,亦或者对他只是一种利用。
而当利用一词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她便又觉得自己做法欠妥。
罢了,还是先睡一觉,等明日一早起来,去找那厮说道说道,若他还是生气,那便使用女人哄男三大法则。
一哭二闹三撒娇!
她就不信,自己这个几百年的老狐狸,还斗不过才活了二十几年的后生晚辈!
经过昨天一天的发酵,现在河神褚玉瑶的事迹,已经是家喻户晓了。
自古以来人言可畏,不管真假,可一旦有人听了进去,再辅助上一些手段,假的也就成了真的,而真相也总会浮出水面,还她一个安宁。
白婳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屁颠屁颠儿地跑去了萧君策那边找人。
正逢遇见刚起床的柳淮需在院子里打太极,许久不见白婳的柳淮需甚是想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一路跑过来。
“淮需以为郡主已经忘记晚辈了呢,正想着今日早膳过后,便去找郡主讨教术法,没想到郡主竟然过来了!”
他两眼放光,激动得手足无措。
白婳瞟了他一眼,淡定地说:“本郡主是来找萧君策的。”
笑容在刹那间僵住,柳淮需,苦哈哈地说道:“太傅大人天还未亮便出去了,也不知是谁惹了太傅,昨儿夜里回来时,顺手劈烂了院子里的鱼缸。”
“喏,就在那儿,还没收拾呢。”
白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看见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