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烬再次瞪着白婳,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似的。
侍卫很快就被带了进来,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弱不禁风地喊了声:“殿、殿下,属下、属下脚滑!”
白无烬顿时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不过白婳居然早就知道他在那上头了,所以这凶婆娘就是故意在这儿等着他的吗,难怪她不慌不忙的。
“混账东西!”
老皇帝一脚踹开白无烬,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斥道:“平日里你眠花宿柳,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婳婳身上!”
老皇帝气得亲自操了把椅子,看着就要往那逆子身上砸去。
还好皇后动作快,及时拦了下来说:“陛下息怒,切莫动了肝火,想来无烬也不是有意的,毕竟是自己表妹,郡主又同长公主生得相似,难免就有点儿别的心思。”
皇后故意说起了长公主,便是表明了白无烬对长公主的大不敬之罪。
她是最明白陛下的,心里最在乎的人,长公主第一,白婳第二,天下第三。
其余人在他心里根本就排不上号。
果不其然,老皇帝本来就黑的脸色此刻更黑了,白无烬瞧着自家父皇的脸色,觉得皇后根本就不是在为他说话,而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儿臣真的只是来看望表妹的啊!”
他都被白婳打成这个样子了,父皇怎么可以假装看不见,竟然还那么相信这恶婆娘的话!
这么凶,真不知道萧君策到底喜欢她哪点。
难道萧君策就好这一口?
有受虐倾向?不然像白婳这种凶悍的女人,谁能受得了。
老皇帝瞧了瞧白婳,当事人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而后者却哭哭啼啼,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心中不免来了一阵火气。
冷哼道:“混账东西,看来是孤平日对你太过于懈怠了,竟敢把主意打到你表妹身上来,从今天开始,去藏经阁给孤抄写金刚经,抄不完不许出来!”
“什么!”白无烬瞪大了双眼,惊恐地表示:“要不父皇您还是让人打儿臣板子吧,实在不行,棍子鞭子都行的,让儿臣去抄经书,儿臣做不到啊!”
他宁死也不想去藏经阁抄经书。
藏经阁那种鬼地方,一到了晚上,就阴气嗖嗖的,他总觉得有人要谋害他。
“表哥可是皇子之尊,哪儿能挨板子,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抄经书正好可以磨炼一番表哥的心智。”
白婳轻飘飘地说着,白无烬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白婳,你、你简直可恶啊!”
想骂又不敢骂,只能又凶又怂了地回了一句。
老皇帝点了点头说:“婳婳说得极是,带着你的侍卫赶紧滚出去!”
那侍卫从树上摔了几次,早就摔得鼻青脸肿的了,此刻两人就如同丧家之犬般,身上都挂了彩。
“殿下,咱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那惠安郡主不就是诚心捉弄咱们么?”
“还用得着你说!”
白无烬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真疼啊,这女人下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温柔,怎么狠怎么来。
“不过殿下您为什么就非要进去呢?”
侍卫可不信他真的只是想要去探望惠安郡主的。
这种鬼话,殿下自己也不信的吧。
“哼,你知道什么,你这么笨,说了也不明白。”
虽说方才没能把白婳的面纱扯下来,不过那一瞬间,他好像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点儿别的东西。
一种类似于鳞片的东西,那恍然一瞥不会有错的,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瑰丽神秘,看来他的这位表妹身上,还藏着不少的秘密呢。
他正想着,忽然就撞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正在努力思考又受了委屈的白无烬捂着自己疼痛无比的额头,直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