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
“原是我错了,识人不清。”
白婳脸色更差了。
认错认得这么快,一看就没什么诚意。
“你是权倾朝野的萧太傅,想捧谁想踩谁,都不过是凭你的心境罢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郦妃而已,他若想要处置,早就处置了。
到底是念着几分情谊罢了。
他瞧着白婳脸上的神情,多有不悦愠怒,眼眸微垂,问:“它来找你,你可有法子?”
“什么时候心狠手辣的萧太傅也会在乎起一个小畜生的命了?”
白婳对他又是一阵冷嘲热讽,无非就是将他和郦妃当成了一类人。
“万物有灵,她如此这般,必然会遭到报应。”
白婳嗓音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猫儿的手,忽然一把扼住萧君策的手腕,锋利的匕首刺向他的瞬间,男人不躲不闪。
指尖血珠渗出,没入猫儿眉心。
顷刻间银丝千万缕,美轮美奂,却是一个生命消亡又代替的残忍过程罢了。
待银光散去,萧君策记得,上回火烧旱魃时,白婳也取了他的血。
他认真地问:“婳婳,是我的血作用大,还是每个人的血皆是如此?”
女人白了他一眼,瞧着他那一副期待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你与旁人不同。”
他微微一笑,原来他在婳婳心中是不同的。
怪不得舍不得伤他,就连取血都只取了那么一点,如此一来,他的血的确是有很大作用的。
她将猫儿又放在了窗外,对它说:“去吧,从什么地方来,就回什么地方去,如果心怀怨恨,就有仇报仇。”
猫儿从窗棱上跳了下去,睁着一双墨绿的瞳孔盯着白婳。
方才那还气息奄奄的猫儿,此刻已经生龙活虎了。
猫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也不知是跑去哪儿了。
“猫很记仇,希望你的那位老相好今晚可以平安无事。”
不过看白婳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希望她能平安的样子,那脸上的笑容,简直不要太灿烂。
“大人,郦妃娘娘着奴婢送来了晚膳。”
那些跪在殿外的宫女听见殿门打开,目光瞧见长袍曳地,夜色倾泻下来一地冷清暧昧。
小宫女往里头瞥了一眼,那人慵懒地躺在贵妃椅里,裙摆微微浮动着,透露出里头那醉人的春光。
“你在看什么?”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冷凝的嗓音,她才惊恐地收回了目光,头也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