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
陈益民不怒反笑,讥讽道:“没想到太傅大人为了惠安郡主,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诬陷朝廷命官,郡主已经认罪画押,就算太傅大人怎么费心都无济于事!”
什么罪臣之女完颜长歌,他根本就不认识,如此给他安上这等罪名,简直荒谬。
那双长靴停留在他面前,目光顺着往上,便是他那张冷漠森冷的脸,偏偏那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当陈益民看到这抹笑意的时候,心顿时就不安了起来。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
不可能!
“陈大人,有什么话先进了我诏狱再说,此次案件非同小可,涉及皇亲,唯有三堂会审,请各方耆老三堂会审,方能还郡主一个清白。”
那笑意不达眼底,寒芒在内,如破万钧之势。
陈益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那线索稍纵即逝,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抓住去细细思考。
“没有陛下圣旨,你便是我朝太傅,又岂能将我关进诏狱!”
诏狱是什么地方?
那是人进去后,便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地方!
萧君策就是诏狱里的活阎王,在诏狱里的犯人,随便他怎么折腾,连陛下也管不着。
顺天府的人拦不住他带来的黑骑军,也不敢拦,那是一群真刀实枪上过战场浴血奋战过的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沾了血,比不得他们顺天府这群散沙。
微微一发怒便就软了双腿,惊恐的让了路。
他不仅派人围了顺天府和将军府,连同周易安找些年在外头买的宅子也一并围了起来。
南桑带头去抓人。
完颜长歌似乎有所察觉,在黑骑军抵达宅门的那一刻,便在府里放了一把火。
刹那间熊熊大火窜上半空,她则是和阿狸翻上墙头准备跑路。
然而……
“二夫人这是打算去哪儿?”
南桑就站在墙头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墙头上的完颜长歌。
长歌快,她的速度更快。
大人交代过,此女性狡诈,且诡计多端,演技上盛,务必要堵死这宅子的所有出口,连狗洞都不能放过。
她倒是没有钻狗洞,反而选择了这种最危险的法子。
自作聪明的以为最危险的法子就是最安全的,谁知道南桑直接预判了她的预判,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她了。
完颜长歌骑在墙头上,一时间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南桑姑娘,你我素来无仇,为何要派人围了我!”
南桑双手抱胸,望着墙头上的女人,当真是扶风弱柳,是个男人见了都喜欢的娇弱小白花。
连她都觉得好看。
“既然无仇,为何我一围了上来,二夫人就这般着急着要逃跑?”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这副心虚的模样,不就证实了自己心里有鬼吗?
“来人,把二夫人小心的给我请下来,切莫伤了她。”南桑也不打算和她多说什么,她只需要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长歌没有反抗,因为她那点儿功夫在南桑面前还不够看的。
至于阿狸……
南桑瞥了一眼,她就慌忙摆手说:“姑娘,奴婢只是这府中的丫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且她在府中对奴婢向来非打即骂,还请姑娘快些将她抓走!”
说完后心里就是一阵暗恨,她就知道完颜长歌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才刚开始呢,就被人找到藏身之处了。
自己要是还跟着她,只怕最后也难逃一死,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明哲保身要紧。
南桑瞧着她一副卑微懦弱的样子,似乎有些动容。
她挥了挥手:“将这丫鬟一并抓起来,有没有问题,关进诏狱里好好审一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