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长歌低低道:“我已经不想奢求什么了,能让我留在将军府,哪怕是做一个伺候将军的丫鬟,我也心甘情愿了。”
她惨笑着,似乎在向命运妥协。
白婳有些惊讶于她的转变,人性这种东西是很难琢磨透的,而人又正好是最擅长伪装的一种动物。
“比起一尸两命,你这算什么,好长歌……”白婳捏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通红的双眼,这般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真儿是没几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的。
“你当真是要忏悔么?”
“忏不忏悔对郡主来说很重要么?郡主想看的,无非就是如此罢了。”
白婳松了手,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了起来。
“还不够。”白婳摇了摇头,无视她脸上屈辱的表情转身就走。
长歌没有说话,反而是跟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作甚?”
“郡主不是想要羞辱奴婢么,只有郡主尽兴了,才会放过将军不是吗?”
她脸上带起一点儿卑微的笑容,放佛是在害怕白婳会对周易安下手才会这样极尽自甘下贱。
“不需要,本郡主爱憎分明,不会因为你的刻意讨好就会因此放过谁。”
这样一来的话,她就想的太简单了,但长歌很固执。
进到院子里的时候东篱就站在屋檐下看着,她现在的话很少,也没有从前那般活泼好动了。
总是喜欢呆在阴冷的地方,一呆便一整天,故而有太阳的时候,东院大多数的活儿便都落在了奶娘身上。
“二夫人,您这是……”
奶娘下意识地还把她当成了这府里的二夫人,白婳一眼扫了过去。
“奶娘折煞奴婢了,奴婢现如今已经不是什么二夫人了,这是这府里最低等的奴而已。”
奶娘尴尬地笑了笑,转身便抱着白婳晒干的衣裳放进衣柜里挂起来。
“奴婢来吧,往后奴婢便是东院的奴了,这些力所能及的时候,奴婢也能做的。”
她倒是很快就适应了自己呃身份,也从悲伤里走了出来。
“郡主,这……”奶娘紧张不安地搓着手,她常年在各大院子里给人当奶娘,见惯了大宅院里头的手段。
将军府是她待得最久也最为舒心的地方,长歌的转变让她惶恐不安。
“让她去吧。”
“可是郡主,她素来怨恨你,如今你又将她留在东院,这不是养虎为患么?”
“她自己要跟来的。”白婳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