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生一计,看向白婳,面上是轻蔑而又高高在上的笑意。
道:“末将斗胆,想要向郡主讨个彩头。”
“哦?什么彩头?”白婳扬眉,趣味盎然地盯着他。
“若是末将赢了,便想请郡主放过周将军,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可是狂妄自大惯了,又得了战神称号,更是自视甚高。
“你要本郡主与他和离?”
一个督军罢了,却又这么大的口气,这胡善泽为了自己的好兄弟,是想连命都不要了么?
“胡督军,本郡主与周易安乃是皇帝赐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本郡主的彩头?”
前一秒白婳还在言笑晏晏,下一刻,却直接变了脸色,冷冽如冰,傲如女王!
“你当真以为自个儿是个战神,便能在本郡主头上拉屎了?这天下都是我白家的,你算哪根葱!”
霸气狂傲的语气,犹如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你!”胡善泽气得脸色发青,那人眼神冷不丁地扫过去。
“胡督军,请。”那人轻描淡写的眼神过去,不轻不重道:“你可是我朝除了周将军的第二战神,若你能驯服他,本太傅必然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
校场的人端来了椅子,萧太傅回过身,拉着白婳入座,道:“他功夫不俗,郡主可以开开眼。”
连太傅大人都这么说了,若是胡善泽驯服不了,那必然打脸。
胡善泽和周易安一样,都是太子麾下的人,周易安没了兵权,但胡善泽手里有,且他在练兵场军心甚好,比起周易安过之而无不及。
“来吧!就让本督军见识见识你们蛮子的厉害!”
他一身战意沸腾,双手紧握长枪。
人声鼎沸的高呼声中,胡善泽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的刺眼,解开了束缚的机关人,赤手空拳,不曾带任何武器。
天上的日头正盛,胡善泽先发制人,长枪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去,一声轻响,红缨卷起横扫在机关人身上。
他却纹丝不动,他虎口一阵发麻,身子更是被弹飞出去几米远的距离。
刹那间,胡善泽心中大骇,立马明白了这机关人的厉害之处,他使出浑身解数,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那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机关人胸口发出呜的长鸣,紧接着一拳挥至面门,劲风擦过他的脸,生疼得厉害。
重甲一拳落在地上,震荡之气轰然炸裂。
宽大的袖袍挡在她面前,遮去了许多风沙。
“果真是力大无穷。”
机关人犹如苏醒的野兽,体内的野性被彻底激发,嶙峋阳光落在黑甲之上,隔得老远都能嗅到上面的血腥气。
胡善泽胸口一阵血气翻滚,他猛地将喉咙的血腥压了下去,长枪腾空跃起,一招回马枪帅气利落,杀意沸腾。
但下一刻,那夹杂着杀伐之气的一拳便重重落在了胡善泽身上。
那血肉之躯无法承受数百斤的重甲,砰的一声砸向圆墙,身后蛛网炸裂,血迹触目惊心地刻在墙上。
哇的一口鲜血吐出,双手颤抖着,那一拳,已经让她胸腔骨头碎裂。
但蛮子可不会只满足于将他打败,剑已出鞘,便是见血方收。
代惊棠得意地扬眉道:“看来贵朝的第二战神,也不过如此……”
机关人迅疾而至,那手臂重甲弹射出一支支短小精悍的袖箭来,以白虹贯日之势朝胡善泽袭取。
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声响,一点寒芒先到,手中软剑曲折,竟堪堪将数支袖箭玩弄于掌心。
代惊棠脸上那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
“胡督军败了?!”
“胡督军居然败了!”
士兵纷纷感到不可置信,他们战无不胜的胡督军,居然一招就败了!
素手执剑,袖袍无风鼓动,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