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婳很受用。
很明显,太傅府送来的饭菜只有白婳和奶娘的,都是十分滋阴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的确不适用,但厨房送来的,却都是一些剩菜残羹。
因平日里太傅府会送,东篱会选择直接将这些饭菜扔回厨房,时不时得来厨房一两句叫骂她也懒得听。
什么:“都快是个下堂妇了,还想吃香的喝辣的,见鬼去吧!”
“嫁做人妇还在外头勾三搭四,和萧太傅不清不楚,活该不受宠。”诸如此类的话语。
“唔,你不吃?”
她特意将饭菜都推送到周易安面前,他盯着那些剩饭残羹,想着白婳之前说的,下人们会往她的饭菜里吐口水,他就感到一阵恶心。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白婳眉眼含笑:“怎么就不是了,本郡主吃了两年呢。”
一句话便将他给堵了回去。
“来人!”周易安黑着一张脸,让人去厨房传话:“从今往后,东院的吃食和西院一样,谁也不许苛待!”
后院之事,他向来管的少,只想着长歌怎么开心怎么来。
但也没想过会这么恶劣,即便想过也不在乎,但如今他要在东院待上一段时间,总不能也跟着吃这些东西。
东篱却颇为意外的看着,以为今天的事情会让将军更加讨厌郡主,却没想到将军就跟换了个人似得,竟然还换了东院吃食。
难道将军也开始意识到郡主的好了么?
“炭火也须得和西院一般无二!”周易安环顾了一周,屋子里的炭盆早就灭了,里头都是一些劣炭。
白婳自己吃自己的,并未说话。
今儿二夫人受罚的事情,将军府都知道了,老太太那头闭门不出,出去打探消息的婆子回来说:“将军刚在东院用了膳,怕是不会过来了。”
徐兰芝望着那一桌子的丰盛菜肴,平日里周易安去过西院都一定会来她的院子里,或者和长歌一起过来用膳,从不去东院。
但今天却很反常。
“易安怎会去东院的?”徐兰芝气的牙痒痒。
冷哼说道:“那狐媚子勾引萧太傅不说,如今又想将我儿子一并勾了去,西院也是个没本事的,这么久都不下半个蛋来,如今更是险些丢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