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猎猎而动,他知道,这不过是天道一个虚影罢了,不论自己怎么攻击,他都不会受到实质上的伤害。
“莫要动他们母子二人,否则便是身死魂消,本座也要让你整个九重天都不得安宁!”
充满杀气的声音回荡在山脉间,京城外,那一身风尘仆仆的僧人头戴箬笠,似有些疑惑地看向千里之外的高山之巅。
清润充满智慧的双眼散发出金光,似乎企图堪破那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他只隐约看见两个人影,一黑一白,一方是浓烈阴冷的煞气,一方却是神光照拂。
还不等他看清那人容貌,双眼传来一阵刺痛,鲜血顺着眼眶流下来。
天道微微勾唇:“看来,有人妄图窥伺你我真容。”
他收了剑,不曾理会天道言语,便消散在这茫茫虚空之中。
天道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目光意味深长。
净慈出门数月之久,而今回到法师府,守门的童子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便都散了去,法师府里一片杂草丛生。
他捂着生疼的双眼扶着墙回了禅房,取下箬帽,原本雪白无瑕的袈裟也早就变得肮脏了起来。
净慈双腿盘膝,气息微沉,随后金光绕体,开始修复他那双受伤的眼睛。
“小和尚,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呢?”
冰凉柔软的手普通没有温度的蛇一样粘在他的肌肤上,顺势而为地滑进了他的衣衫里。
净慈清秀的面庞渐渐浮上了痛苦的神色,心魔的脸随着白婳灵体的修复,也渐渐化成她的本来面貌。
嫩如葱白的手指剥落他的上衫,露出胸膛那狰狞见骨的伤疤。
伤疤已经结痂,却隐约可见发黑的皮肉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佛光如体,他似乎想要驱逐体内的毒死,却在触碰的2刹那间吐出一口黑血来。
他受伤了。
伤得还不轻。
是被拥有高灵智的行尸所伤,他自小修的便是罗汉金身,乃不坏之躯,却没想到会被行尸所伤。
师兄说过,不坏之躯,只有心智坚定且六根清净之人方可修炼,一旦破戒,金身将失去对他的庇佑。
“小和尚,你这么难受,不如我来帮你吧?”
女人声音娇媚如耳,媚眼如丝,可净慈却不睁开眼睛去看她,也没有拒绝。
心魔便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因为他现在很难受。
女人娇笑一声,身体普通灵蛇一样缠在她身上,长长的指甲划破他胸前的黑痂。
女人俯身,红唇落在黑痂上,黑气被尽数吸入那樱桃小口中。
她一边观察着净慈的神色,一边用手轻轻抚弄着他的喉结。
他神色越发痛苦了起来,女人吸干净他体内的邪气,哀怨而妩媚地说道:“小和尚,你是不是在怪我坏了你的金身,害你受伤了?”
女人吐气如兰,看着他越发痛苦的神色。
“滚开!”
净慈大口地喘息着,女人却笑得开怀。
“你可真是无情,人家刚刚才帮了你,你便这般对待我,真令人伤心啊。”
指腹勾勒着他脸庞的轮廓,他的眉眼。
净慈用力挥开她的手,身体却无力地从石床上栽倒了下去。
女人勾唇,蹲在他面前言笑晏晏,道:“反抗作甚?你明知和我在一起会让你感受到无上的欢愉和乐趣,这种感觉,只有我能给你。”
他的修行已经坏了,再修佛道已经于事无补,修为停滞不前,甚至走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可净慈不想走火入魔,他知道,一旦选择了那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她喜欢干干净净的,素来厌恶一切脏的东西。
“你便是仗着你是我心中生出的心魔,便是毁了你,还能生出第二个来,可赝品始终是赝品,终究比不过真的!”
净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