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保白婳手上没有任何残留物和味道之后,男人这才迅速给自己换了身衣裳。
白婳就坐在床上细细的看着,那宽肩窄腰人鱼线,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
倒也不是察觉不到白婳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换好衣服后又把白婳从床上抱起来放在一旁。
继而将脏了的被褥全都换了下来。
白婳惊吓的看着他,问:“为何不让仆人来还?
”
竟然还要亲自动手,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婳婳今天为我做的事情。”
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对白婳持有异样的眼神,她是高傲的,孽龙又如何,在他心里,便都永远是圣洁纯净的。
白婳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还在不断忙活铺上新被褥的萧君策,似乎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
“阿策,你可知你现在这般模样像什么?”
他将脏了的被褥都塞进箱子了,打算偷偷拿去烧掉,想也没想的就问:“像什么?”
白婳扬唇,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继续说:“像极了那夜半翻墙干了坏事正在销毁证据的采花贼。”
男人的手一顿,还不是她干的好事,如今他忙着收拾残局,白婳却在那里说风凉话,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让他难为情。
“不过你我若是寻常夫妻,不曾有显赫的身份地位,兴许也会像今日这般,对吗?”
他终于收拾好了一切,看着她:“婳婳想过寻常日子?”
白婳叹了口气,谁又不想呢。
可她生来就站在高山之巅,注定只能俯视那平缓的溪流,平凡和她,注定无缘。
“罢了,我同你说这些作甚,外面已经有人等急了。”
白婳推开门,清晨的空气夹杂着一些刺骨的寒冷,可这种冷和北境的比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他们在院子里终于等到了两人出来,不过看着萧君策是牵着她来的,聪明的人都应该知道些什么。
林承文行了行礼,说:“太傅大人,李府上下已经安顿好了,只是昨天刚生产的产妇还需得您亲自去看一眼才是。”
昨天李家发生了巨变,那李府老爷不知何时让怪物给顶替了,真正的李老爷也怕是早就死了。
“嗯,我知道了。”
林承文小心翼翼的将目光看向白婳,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确认什么。
白婳不偏不倚,正对上他的目光,唇角一勾,笑意挑起。
“怎么,不过换了张脸,就不认得我了?”
听着那熟悉的语气,林承文脸皮子狠狠一抽,这语气,这模样,除了那女人还能是谁。
她果然没死,非但没死,还换了张脸回来。
“本殿没死,你应该高兴才是,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林承文身子一抖,果真,白婳就是白婳,就算是死了一回,她那张狂飞扬的性子也是一点儿都没变的。
“那我如今,该如何称呼您?”
这的确是个难题,总不能继续继位女帝,莫说白婳觉得荒唐了,就是那些臣子们也不会认的。
而今他们默认为团团就是未来的储君,白无烬更是暂代国君之职,身边又有太傅大人辅佐着,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虽然他们不想,可大端皇室血脉凋零,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白无烬和团团了。
白无烬胸无大志,对国君之位更是没有半分念想,尽管身边总有人时不时的吹风,但白无烬坚决不想称帝。
一旦他想,朝中势必有三分之二的大臣鼎力支持。
“殿下,如今储君年幼,就算继位,再怎么也得是十年后的事情了,这十年时间会发生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定,而今除了少公子,您便是大端皇室唯一血脉,这帝王之位,非您莫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