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的,可不止我们一家,恐怕是进入第二轮比试的,都会去北穆王府。”
倒也果真是让白婳说对了,北穆虽是个荒漠,但这北穆王府却修建得着实气派恢宏。
虽谈不上雕梁画栋,却也十分精巧,墙壁用的是珐琅画,看上去色彩艳丽饱满而奢靡,就连地板都擦拭得铮亮,几乎能照出人的模样来。
“萧公子请。”
就连这府里引路的侍女都生得格外娇俏美丽,看年龄,约莫不过十七八岁。
“公子,这王府好生气派啊!”东篱忍不住东张西望的感叹道,比起他们大端皇宫虽是差了那么一些,但一个王府能修建得这般好,足以证明北穆王的财大气粗。
前头的侍女闻言,一阵轻笑道:“这处王府是北境王御赐地,自然是气派无比,恐怕就连那大端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夸就夸了,还连带着要把大端给踩上一脚。
东篱撇了撇嘴问:“那姐姐去过大端吗?大端皇宫是什么样的?”
侍女满脸尴尬,她当然没去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问了起来。
连忙说:“虽没去过,倒也听说过,听说大端朝现在是女皇帝统治着,据说那女皇骄奢成性,会的又都是一些奇淫巧技上不得台面。”
“如此想来,那大端必定不过如此了。”
那侍女口中满是轻蔑和鄙夷,如此还喋喋不休地说道:“那女皇先是休了自己的夫郎,再同当朝太傅白日宣淫。”
“虽说那位周将军对她不好,可也是她不守妇道在先,生下了别人的孩子,这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受这般?若是放在我北穆,只怕是早就被施以车裂之刑了,说起那位女皇,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要不是到地方了,估计那侍女还要继续说下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东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姐姐知道的还真多。”
“萧公子,到了。”侍女忍不住多看了白婳两眼,总觉得这位公子虽然相貌平平,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像是藏在云里的皓月,清冷高贵不似凡间物。
一进入屋子,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殿堂,处处金碧辉煌,无一处不巧夺天工,豪横至极。
“萧公子,这里这里!”
刚进去就有人冲着白婳疯狂招手,竟是白日里那被她当做武器打人的商云。
“商公子,幸会。”
她说的果然没错,今日的三十人全都在这里,一个不落。
陆续有人进来落座,商云叽叽喳喳地说着:“在下商云,方才得知公子姓氏,今日也多亏了公子,在下才能一睹这北穆王府的风采,真是绝无仅有啊。”
对于北穆王府的奢华,商云也是大为感叹。
白婳回以礼貌微笑。
东篱小声嘀咕着:“公子何时这般知书达理了?”
以往可都从来是视立法规制为狗屁的,如今却恰似那翩翩公子般,就连脸上的微笑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让人如沐春风,感觉真是好极了。
可惜,这都是陛下的表象而已,真正的陛下,那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能拽上天的张狂人物。
白婳扬眉:“你家公子在外,总得收敛几分,你以为谁都似你这般,没心没肺,只顾着吃。”
她如今得了神力,不仅能重见天日了,就是身体感官的各种知觉也都回来了,能尝到食物的美味冷热,酸甜苦辣。
东篱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要是公子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下辈子吧。”
白婳敲了敲她脑袋,好歹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自然要学会随机应变,不同场合,就要戴不同的面具。
等到拿下了北穆,一切好说。
里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这里跳舞的舞姬们个个赤脚,又都肤白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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