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空前绝后。
似乎是为了彰显她尊贵的身份,惹来无数人的惊羡。
“出嫁了,还在看什么呢?”
杨显猛然回头,才惊觉白婳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今日一身红衣,长发仅用发丝轻束,红唇艳丽,说不出的妩媚神秘。
“郡主殿下。”
“你说本郡主今日是该去太子府上吃席,还是在杨父吃席?”
这大端朝成婚的习俗是娘家和夫家各自办席,互不打扰。
新嫁娘一旦出门,那就是夫家的人了。
杨显深吸一口气,依旧恭敬地说道:“郡主理当去太子府吃席。”
“对,是该去太子府的。”她笑了笑,起身朝太子府走去。
轻飘飘的嗓音落在他耳中:“今儿洞房花烛夜时,你务必备好马车送她离开。”
她明明已经走远了,可那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地落在他耳中。
杨显慌乱地看向四周,竟发觉周围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似乎看不到也听不到。
可随后又是一阵苦笑,明知他非常人,自己还这般乱了阵脚。
太子府自然是宾朋满座,满朝文武都来了,皇帝病重,皇后便亲自出宫前来为他们二人证婚。
锣鼓喧鸣,好不热闹。
只是先前太子亲自为太子妃建造的芙蓉阁,此时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似应了那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话。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砰砰的动静,似有什么在撞击着重物,只是被千远的锣鼓声覆盖了,听的并不真切。
路过的婢子们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太子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间屋子,这段时间府里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婢子。
“请问,太子府的茅厕在何处?”
忽然有人问,白婳靠在墙角,眼角有意无意的撇过那间屋子,嘴角含笑的问着。
婢子们连忙回答:“前方一直走便是,若是郡主不识路,奴婢可以……”
“不必劳烦,本郡主自己去就好。”
她微微一笑,朝着那间屋子走过去。
婢子连忙叫住白婳,紧张的说:“郡主莫要过去!”
“哦?怎么了?”白婳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们。
婢子说:“郡主离那间屋子远些就好。”
“可去茅厕不就只有这一条路么,放心,本郡主不会乱闯。”
说着便大步离开,婢子们这才松了口气。
却不知此时白婳已经来到了屋子里,当她看见屋子中间摆放的那口血红棺材时,还有满屋子的血腥气,她心里就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原来如此……”
“可盯紧了,她的确是去了后院?”
“属下没有看错,不过郡主好像是如厕去了。”
白战野冷笑:“她今日最好能安分些,莫要坏了大事。”
白婳这个人,他是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