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被他忘到天边云的陈近南,那是啥,他们不熟。
陈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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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老皇帝不露声色的看着手中那色泽越来越暗淡的暖玉,看都没看浑身风尘仆仆、一脸狼狈跪在下首的暗零和李德全。
良久,老皇帝才寒声道:“这么说你们连见都没见到弘毅一面”。
被老皇帝语中的冷意惊到,暗零打了个寒战,灰白着脸道:“回万岁,我等才一到杭州便被瑜郡王的人带到别院,离开前没能踏出别院一步,奴才无能,请万岁爷责罚”。
老皇帝双眼一暗,什么叫一杭州就被人带去了别院,难道不成整个杭州被他撑控了,又或者是京中有他的探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胸中的郁气,老皇帝定定地看着李德全:“你呢,五年前他不是说让你去做他奴才么,怎么也没见你|”。
要
不是那畜生的一翻话,他又如何会留着这个奴才到现在
李德全被吓得全身颤抖,牙齿上下咯络作响:“奴才,奴才.....”
老皇帝挥挥手,立即就有宫人如狼似虎的上前捂着李德全的嘴,全然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拖了出去。
没用的奴才,留之何用。
此时从里间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那满脸沟壑的面容,细看之下跟老皇帝有几分相似。
看着来人老皇帝一惊,起身道:“皇阿玛,您怎么来了”。
“老衲已是方外出家之人,施主请换我了空便好”。老和尚淡淡的点点头。
这话老皇帝就当没听到,反正他皇阿玛见一次就要说一次,他都习惯了。他扶着老和尚坐下,亲自为老皇帝倒了一杯茶,才在老和尚下首坐下。
“你有一大劫,这江南还是不去的好”。老和尚看着自家儿子那发黑的印堂,平淡的劝道。
老皇帝笑了笑,自得的道:“儿子这一辈子有过不少劫难,都闯了过去,此次也不例外”。
老和尚摇头:“不一样,这次怕是死劫。那二十年的寿数不是那么好得的”。
“那是朕自己的帝命,不慎被妖孽窃取,现在只是拿回来而已,怎会如此”。老皇帝被他的话一惊,下意识的回道,但心头却升起浓浓的不安。
老和尚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收了他如此珍重之物,可曾做到他的要求,这天下可无不劳而获之事”。
老皇帝脸一白,他答应要护着弘毅二十年,但现弘毅却是废了,但他还是倔强的道:“我只答应老二护他二十年,但却没说不伤他分毫,况且朕也没了两个儿子,这事朕没错”。
“但你对他起了杀心”。老和尚一语道破天机
“是,朕是想杀他,就弘毅那肆无忌惮的性子,留着他我爱新觉罗家的儿女还能剩几个,朕是非杀他不可“。老皇帝干脆利落的说出心中想法。
“你着相了”。老和尚叹了口气,看他儿子那不认同的神色道:“他是无故出手伤人,还是只是反击而已”。
老皇帝一愣。
还真是,杖毙官员、火烧御膳房是因他们在膳食上怠慢了他,大闹永和宫则是因德妃要让他磕头赔罪。而这次更是因为他中了前朝秘药,废了,所以才出手。
虽然下手狠戾,但还真每次都是他人起的头。
老皇帝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朕想活着,灵药在弘毅手上”。
“想人手上的宝物,自己却什么都不付出,哪有这样的好事”。老和尚突然脸一垮:“老纳也要去,你得带着我一起去”。
老皇帝一惊,眼中多了几丝防备:“皇阿玛年岁已高,不如在京城中等着,朕会把弘毅来回来给您磕头”。
老和尚像没看到他眼神似的直接耍赖道:“我你是阿玛,你这个不孝子”。想了想还是道:“要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