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下去躲避裴之涣的吻,抽抽搭搭地说:“你走远点,不要亲我。”
裴之涣伸手拨弄了一下他黑发间的桃花:“只要卿卿别哭,我就不亲你。”
“我不想哭的,但是我控制不住。”
桃卿张开指缝,『露』出泪水涟涟的双眸,模样既怜又爱:“你放我自己待一会,我就不哭了。”
“,我不碰你。”
裴之涣眸光柔和,温声答应了他,放开抱着他的手,桃卿立刻躲到柱子后自己藏了起来,自己悄悄地擦眼泪。
考虑到生辰大典即将开始,裴之涣叫来侍女准备净面用的清水手帕和香膏物,打算帮桃卿整理仪容。
怎奈桃卿像只受惊的小物,根本不允许他接近,裴之涣只将东西放在地上,看着柱子后伸出一只雪白漂亮的手,将东西拖了过去。
片刻后,桃卿从柱子后走了出来,除了眼尾尚有红痕,双颊也有点嫣红外,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方才哭过的迹象了,很有精神地瞪了裴之涣一眼。
太坏了,之涣是太坏了,还有星桥和雁雁,他们都一样的坏,全都欺负他!
不过最坏的人还是之涣,也许是他将之涣带坏了,到了现在,他完全招架不住他,到底谁才是合欢宫的弟子啊?
桃卿觉得自己悲惨,神『色』委屈巴巴的,裴之涣便说道:“抱歉,日后我再向你赔罪。”
日后?日后是什时候?
桃卿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一眼,裴之涣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继续开口道:“在你不再与旁人看之后。”
桃卿闻言,脸上才消退的热度又上来了,他就要去看又怎了,就看,难道裴之涣还能时时管着他吗?
“你是烦透了。”他小声抱怨着,但更多的是在撒娇,其他并不讨厌裴之涣这管他,甚至还有点喜欢,大概就是又喜欢又苦恼的。
裴之涣听出他并没有的生气,不由觉得他爱至极,面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低声哄他:“是我的错。”
“笑什啊。”
桃卿被他笑得浑身发燥,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然后掉头就跑,去里面找顾雪庭了。
顾雪庭一身高冠华服,皆是纯正的玄黑『色』,他极少穿颜『色』如此浓墨重彩的衣裳,与平日反差很大,肃穆而冰冷。
而在桃卿看来,这样的顾雪庭正如漫漫长夜中升起的一轮冷月,清辉皎皎,风华无双,令人心折。
他走进屋,脚步声不大,但顾雪庭瞬间辨出是他来了,笼罩着清冷寒意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微笑着冲他招手:“卿卿来了。”
“师尊!”桃卿上前握住他的手,开心地说着吉利话,“祝师尊生辰吉祥,天保九如,长乐永康。”
“。”
顾雪庭拍了拍桃卿的手背,温声应着,只是闻到桃卿身上沾染的莲香,他唇边的笑意淡去许,状若不经意地:“今日见到了许多朋友?”
“嗯!”桃卿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高兴地说,“我见到幼荷与清月了,打算邀请她们今晚到我殿中住下。”
“是?”顾雪庭掩在袖中的十指微微收拢,语气还算平静,“你既然要与人看,让她们两人住进去,恐会招致旁人争风吃醋,未免不善。”
桃卿面『露』迟疑之『色』,师尊说得不错,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他本来也就没那想看,只是被之涣和星桥『逼』得不得不去,他有必要为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朋友赶出去吗?
何况他的长庚殿不止有幼荷和清月居住,还有星桥和之涣在,若说不合宜,他们两个分明更不合,是他们会搬出去住吗?
答案显而易见,桃卿瞬间坚决心:“清月和幼荷都是我的朋友,就算日后我有了合籍道侣,也不会因为道侣吃醋就与朋友断绝往来,谁若是看不惯,就不要和我看了,这样对我对他都。”
清月和幼荷一要留下来,这样星桥和之涣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