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知道我的长相,所以找上门的人不多,但与我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位便越危险。”
乌渡义正言辞地说:“还请两位自寻去处,各自离开吧。”
王怜花眨眨眼,能将赶人走的话说得如此彬彬有礼的杀手大概只有乌渡一个了。
他越这样,越想让人得寸进尺。
王怜花道:“你是嫌我会成为累赘?”
乌渡道:“非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王怜花一噎:“……”
上官飞燕吐血的时机很巧,巧在王怜花无言以对之际,一脸痛苦地趴伏在桌上,嘴角渗血。
乌渡双目圆睁,立时站起身,问道:“上官姑娘?”
王怜花看出上官飞燕没服毒药,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上官飞燕的演技则很令他意外。
“莫非是这茶里有毒?”王怜花伸手端起上官飞燕面前的茶盏,神色凝重地开口。
上官飞燕痛苦地喘息,面色苍白如纸,我见犹怜,声音颤抖:“乌公子……”
乌渡握上短刀,王怜花瞥见,有点纳闷,开口道:“你现在去找估计也找不到下药的人了,要赶紧给她找解药。”
茶馆中的人都注视着此处,眼神中有困惑和不安,唯独一人,眼神中更多的是茫然和震惊。
乌渡朝他冲了过去,转瞬间手中短刀带着刀鞘一同横在他脖间,而他则神色认真地对一脸茫然的男人说道:“请你交出解药。”
男人:“…………什么解药?”
王怜花心中也打了一串问号,上官飞燕则更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乌渡甚至碰都不碰她,找那种莫名其妙的男人要解药又是什么鬼?!
步早倒不是随意选了个替罪羊,在他刀下和他眼对眼的人确实是追杀他的人之一,因为觉得自己发现了乌渡的踪迹而洋洋得意,想一个人摘下成功的果实,发财扬名一举两得。
太过得意的让人不爽,步早干脆将这家伙也卷进了另两人的闹剧之中。
“上官姑娘所中之毒的解药。”乌
渡说,“从我进茶馆之前,你一直跟着我。若是有事冲着我一人来即可,何必下药?”
“我没有——!”
乌渡面色平静,但身上无端有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势,男人慌张地否认,口不择言:“而且那姑娘看起来哪像中毒了的样子!”
除了面色白了点,嘴角带血,其他看起来健康得很啊!还直勾勾地瞪着这里呢!
乌渡扭头。
上官飞燕蹙着眉头,柔弱,脆弱,虚弱,弱不禁风。
乌渡又扭头,男人目瞪口呆,想要解释,却笨拙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真没有下毒!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男人大呼冤枉,壮着胆子抬手推刀鞘,出乎他意料的是,乌渡竟然真的顺着力道收回短刀,表情依旧平静。
“那请你什么都不要做了。”乌渡说,“我不是随便杀人的人。”
男人陷入沉默。
乌渡收了刀,转头向王怜花和上官飞燕走去,与此同时,身后男人暴起,以猛虎之势袭向乌渡。
少年的背影近在咫尺,本该一瞬间就能碰触到的背影却在近处停止,如隔天堑。
男人重重地扑跌在地,脑袋抵着乌渡的脚,他艰难地抬手捂住脸颊,在他脸上有一道被刀鞘抽出来的红痕。
乌渡走至近前,王怜花问:“你怎么不杀了他?”
乌渡道:“没人委托我杀他。”
王怜花嗤笑一声。
上官飞燕抬手想握住乌渡的手,乌渡脚步微挪,避开了。
“乌公子。”上官飞燕悲切道,“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向你——”
她说着说着,却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眼前天旋地转,提不起气,视线中乌渡的面容逐渐放大,而余光里,绯衣少年笑容狡黠。
上官飞燕明悟自己被王怜花坑了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