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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渡轻盈地跃下房梁,腰间佩戴的乌鞘短刀从王怜花的视野中滑过。
他站起身,回答王怜花的问题:“收钱办事,我来杀人。”
王怜花冷笑一声:“这次不说你是路人了?”
乌渡坦然道:“昨天的我确实是个路人。”
比起王怜花带刺的态度,乌渡的反应平和又友善,王怜花觉得很没劲。
他这时也认出乌渡了,正是那位爱强调自己收钱做事的古怪杀手,却不如传闻中的狠辣果决。
乌渡友善得不像个杀手。
王怜花盯着眼前的蒙面杀手,想起昨天看到的他的脸。
脸也不像个杀手。
“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何要蒙着面杀人。”王怜花似笑非笑,“被人小瞧的滋味不好受吧。”
“也没有不好受,只是不利于我做生意罢了。”乌渡反手握上刀柄,目光落在地上的任务目标身上,“我方才听到你有想问的事情,你还要继续问吗?”
知道自己就是目标的人呜呜喊叫,用惊恐和哀求的眼神看着王怜花,希望自己能保住一命。
王怜花顿住,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又看向乌渡,问他:“你方才听到了什么?”
这大概是想让乌渡装傻,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乌渡是个实诚人,回答道:“你向他问柴玉关是否对他说过什么话。”
王怜花:“……你不能当没听见吗。”
乌渡露出疑惑的眼神。
王怜花叫乌渡去一边躲着,他可不想让乌渡听到自己的秘密,乌渡放下握着刀柄的手,十分善解人意地去往隔壁。
“……”
王怜花眼神古怪地看着乌渡的背影,心情微妙。
这个杀手是不是太好商量了一些?
男人惊恐的眼神中多出一丝庆幸,他觉得自己既然有用,便不会死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乌渡驻足,王怜花收回视线,两人一同看向外面。
……
门外,冷血扶着剑,盯着眼前紧闭的屋门。
距他敲门已经有了数息,但不说有人开门,连一丝动静也无。
冷血伸手触门,门未上锁,他径直推开,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剑。
屋内景象古怪,一名少年正和两名随从缩在墙角一脸紧张,地上躺着一个被堵着嘴的男人,而他身边站着一位身姿修长的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腰间佩刀,目似点漆,正无辜地与冷血对视。
冷血:“…………”
一股即视感袭击了冷血,眼前的场景与不久之前的画面重合。
怎么又是你?
步早眨着圆眼睛,不说话。
王怜花不想惹麻烦,听到外面的人毫不犹豫地推门时便立刻和随从们缩到一边伪装小可怜。
尽管绑
人抢画还打算逼问的都是王怜花,但这口黑锅莫名其妙地丢给了乌渡。
冷血的语气十分复杂:“是你。”
乌渡礼貌地说:“好久不见。”
王怜花:……你们是朋友吗?
冷血也这么想,乌渡的礼貌让他感到违和,要知道他们不该是和谐地说好久不见的关系。
冷血提剑,乌渡立刻问道:“你是要将他逮捕归案吗?”
“是。”
冷血打量着乌渡,这次他似乎来得很巧,乌渡没有杀人,而是制伏了目标,还堵住了男人的嘴。
这是为什么?
乌渡说:“六扇门会杀了他吗?”
冷血道:“他与金九龄合谋犯下许多案子,死罪难逃。”
男人:“呜呜呜呜呜呜!!!”
金九龄???他那么多同伙,里面竟然有金九龄!?
步早看了眼王怜花,这人仍在敬业地演着戏,脸上的惊惧不像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