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啊。
有必要用石膏砸自己,来证明自己很抗揍吗。
还以为宝螺是看他要被天花板的石膏砸了,危险了,就挺身而出来救自己了。
反正他是白感动了吧。
司玄夜泛湿的眼睛,干了。
宝螺见他那表情古怪的,就皱了下眉:“难道你还希
望我有事不成?”
“当然不是,”
司玄夜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才能陪你去看天荒地老。”
照相馆二楼已经岌岌可危,天花板还在不停的往下掉腻子粉。
宝螺不想弄得满头白雪,就拉起司玄夜往楼下跑。
照相馆的人,早在以为闹地震的时候,就跑出去了。
如今照相馆除了宝螺他们几个,就没其他人了。
她下去的时候,照相馆外面的摄影师看见他们了,还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赶紧出来:“楼好像要塌了,快出来。”
宝螺倒是想出来,但是纸马铺牌匾还在这里面,她出去会脚疼,索性就不出去了。
只是一楼和二楼的情况差不多,天花板都在不停的掉雪白的腻子粉,和硬硬的石膏。
司玄夜见状,手臂一舒展张开,环抱住宝螺,把宝螺压在自己的胸前,“别怕,真要砸下来了,也是砸我这个个高的。”
也不知道司玄夜是不是太紧张了,好好的很爱昧很有粉红气泡的抱抱,硬生生被司玄夜破坏了。
他用的力气过大,宝螺的脸被压在司玄夜胸前。
宝螺的脸已变形……
宝螺忍受不了这么硬茬子的拥抱,最后就拉着司玄夜,跑去卫生间里躲着了。
就算地震真的来了,楼真的塌了
,卫生间也能避难。
一进卫生间,宝螺就不让司玄夜抱了,司玄夜略有些失望地收回手,不过很快又道:“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不出去,要不这样,你怕出去脚疼,我一直抱着你,这照相馆我找人拆了,让人找纸马铺牌匾。”
司玄夜说完了话,却见宝螺没理会他,而是扒在卫生间的窗户上,出神的看着镜子里面。
司玄夜刚要问她怎么了,宝螺就突然伸出手,摸了下镜子,然后她的手就穿过了镜子。
从里面扒拉了一个人出来。
还是一个死人。
死人的脸是霍荨。
这还不够,宝螺又继续往镜子里扒拉。
一个又一个的死去的霍荨,从镜子里被宝螺给拉了出来。
司玄夜眼神一凝,低下头检查霍荨的尸首。
刚开始他怀疑这是不是霍荨的人蜡,所以才能有这么多的霍荨。
但是不是。
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尸体。
这确实是霍荨,但是霍荨只是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死去的霍荨。
司玄夜脸色严肃,神情一沉,“无限循环,我们还在循环里面。”
宝螺也想起了恐怖游轮的经典镜头。
女主被困在无限循环里,遇上了许许多多的自己,还有无数个死去的海鸥,无数个死去的同伴,无数个自己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