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子。
她也不去多想,只笑着道:“刚才你不是问我在想什么吗?”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好奇,即将成为我丈夫的你,是否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食物,口味淡还是咸、辣还是甜,喜欢猫还是喜欢狗,喜欢可乐还是茶……”沈柔停顿了一下,换气,然后继续:“怎么样?我问的这些,能答的上来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是每一个字都砸在江迟意的脑门上。
他被砸懵了,反应了好半晌,才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非得要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找他的茬?
江迟意是这么想的。
他怀疑沈柔是想报复他,就为了之前他让顾茜借住在婚房的那件事!
他承认那件事情是他考虑不周,可为了那样一件小事,就要在今天这样的大场面上下他的脸面?
沈柔这么做,未免太过了。
思及此,江迟意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沈柔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没什么意思,只是忽然想起来,想问问你。”
“不想回答吗?还是说,你一个也答不上来?”
沈柔扯着唇角,自嘲的笑着。
沉默蔓延,场面变得箭弩拔张。
沈柔明显能感觉到对面的男人有生气的迹象,他就是这样的人。
每次被戳到痛点,脾气就上来了,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冲人一顿乱吠。
下一秒,江迟意果然开始了。
他气笑了,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冷冷的看着沈柔:“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想向所有人证明,我不爱你?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沈柔歪头,恬静的笑笑,模样很乖巧。
她就那么盯着他看,不说话。
那眼神却像藤蔓一样,慢慢锁住江迟意,再慢慢的蔓延至他的心底深处。
江迟意很心虚,因为沈柔那些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说实话,连沈柔喜欢吃甜品这一点,都是他自己强加给她的。
第一次惹她生气,他便自作主张给她买了甜品,往后,连江迟意自己都以为,那是沈柔喜欢吃的。
可如今回想起来,他买的甜品,沈柔每次都只吃了一点点。
所以,她其实是不喜欢的吧。
江迟意意识到,沈柔问自己这些,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可他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怒过气过以后,江迟意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拉住了沈柔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低声道:“小柔,别闹了成吗?”
“大家都看着呢。”
这是江迟意最后的希冀,他试图用宾客和双方父母,来挽留沈柔。
他已经猜到了沈柔的想法。
可沈柔很坚决。
她侧首,看了眼宴会厅入口处,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顾茜。
其实在酒店门口下车时,沈柔就看见她了。
如此死缠烂打的女人,沈柔自认应付不了。
她真的累了。
喜欢了江迟意十年,一颗错付的芳心,终于在漫漫十年里,被消磨殆尽,死了。
沈柔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放手的时候,肯定不会太疼的。
但是她好像错了。
这会儿心脏一寸寸的疼起来,好像她小时候拔牙的那种疼。
撕扯着,强硬的把坏掉的牙,从肉里分离出去。
强忍着一寸寸的疼,沈柔收回了视线。
抽出了被江迟意握住的手,她顺势扯下了头纱,递到男人手里。
紧接着,沈柔提着婚纱的裙摆,往后退了两步。
捧花和话筒都被她扔在了台上,她呢?
堪堪站住脚后,只端庄又得体的冲男人笑了笑,徐徐道:“对不起啊迟意,我好像已经过了自欺欺人的年纪了。”
“当了你十年的备胎,我当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