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个医学界急需量化的工具来组织和分析这些数据的时候,克莉丝汀*凯尔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
“现在,整个癌症的研究都集中在分子生物学层面:基因、细胞内信号通道以及最近的迷a。整个国家,甚至全世界的财力都集中在小小的基因变异上。问题是,我们怎么把这些微观层面的数据和信息,与一个具体的病人的肿瘤联系起来?”
克莉丝汀*凯尔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她傲然的身材、娇美的面容和年近四十仍然堪称‘魔鬼’的身材,让这帮老宅男不觉停止了议论和嘲笑,有些愣愣地抬头看着她,不得不说,这是一位很有魅力的知性美女,而且她提出的理论似乎还挺吸引人的;当然如果台上换了是叶得草这种老头儿、成大嘴那种形容不堪的家伙,大家才没心情去了解所谓的数学方法呢。
“他们终于肯耐心听我说了,我的私人美容师说得没有错,女人适当地展现一下魅力,会让很多事情变得更为简单......”
想到这里,克莉丝汀*凯尔看了一眼台下的周易,忽然对这位周氏集团的董事长、癌因子的发现者有了一种莫名的兴趣,不过这个小心思很快就被眼前严肃的气氛冲淡了,她深呼吸了一口,开始整理自己要表达的内容,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要征服那位年轻的董事长和这些项目组的老家伙,让他们认同自己的研究成果,以便成果插足于这个项目组。
“用数学来治疗癌症,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嗯,让我们选择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切入角度吧......”
克莉丝汀*凯尔给了在座所有专家一个非常肯定、自信、带有征服感的目光,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正为她的子民演讲那样:“我的想法是跳出分子层面,从临床影像学的角度入手,毕竟这是医生们最常用也最为视觉化的一种监测手段,它直接影响到病人的诊断和治疗过程......”
“目前临床影像学的问题是。它并不能检测到所有的肿瘤,很多癌细胞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这意味着医生在理解病人的肿瘤时,很多信息是丢失的,不仅手术无法切除全部肿瘤,其他治疗方式也受到限制。所以,我想设计一个模型,让医生看到“深水以下”的情况。当然,这是一个数学模型......”
开始总是最艰难的,可当进入状态后。她这个演讲者和听众很快就共同走进了她的数学世界。
克莉丝汀*凯尔的重点研究对象是脑神经胶质瘤。这是最常见的一种恶性脑肿瘤,也是最凶险的,因为扩散性极强。它在脑子里像一张慢慢伸开的手,待到确诊时,往往伴随数百种基因变异,而且临床影像检测仪器如m日(核磁共振)只能揭示冰山一角,99.9%的癌细胞是无法显示的。
这种脑肿瘤与之前曾鸣坚持的‘人脑不死论’其实并不矛盾,曾鸣他们所谓的人脑,其实已经不是物理性质的大脑。而是包含了精神、灵魂概念的抽象化人脑,可尽管如此,她的演讲也让曾鸣很感兴趣,听得非常认真。
她的模型其实是一组偏微分方程式。根据一个病人的m日历史数据,计算癌细胞在脑组织内分裂与扩散的速度,模拟它的扩散路径,不仅能显示癌细胞在颅内的当前真实分布(包括m日不可见的部分)。还能计算出它下一步最可能入侵的位置和速度。
它能准确预测出一个病人还能活多久,而不是给出一个笼统的“中位生存期”,更重要的是。它能预测一个病人对于放疗的反应和效果。按照目前的标准程序,一个脑癌病人必须接受6周一次的脑部放疗,这往往伴随有严重的副作用,但她的模型显示,一些肿瘤进展缓慢的病人,减少放疗次数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一些肿瘤进展较快的病人则适宜一天两三次的低剂量放疗,以提高生存期。
这个模型的另外一个好处在于,可以让病人避免尝试危险而毫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