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后,面对恢复无望的病人和颇有财势的病人家属,院长大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寻思着要不要调动保安队一百单八将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严爱国同志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哪怕是到了今天,回想起这一幕的院长大人还有些莫名地激动,眼睛都是湿乎乎的。
那是个有雨的傍晚,风是冷的,他的心比风雨更冷;这位花白头发,一身学者气息的严教授手里没有雨伞,一袭中山装干爽清洁,鞋底都没有带上哪怕一丝泥垢,像天使般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温暖的话,把病人交给我吧。
傻住的院长大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些疑问的时候,对方只是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他小弟弟的下方!曾经多少个rìrì夜夜啊,每一次当他无力从老妻身上滑落时,都无颜去年对妻子的满面幽怨......心里也知道那些粉嫩嫩地小护士上赶着送上门儿来让他潜规则,那是因为既能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同时也不怕他做出什么‘真事儿’来!
男人至此,还是男人麽?可就是爱国同志、就是这位严教授,只用一根针、只是扎了他一下......那个夜晚,老妻满面娇羞地伏在他胸前低声对他说,他的青小鸟儿又归来了。归来兮......
焕发了二次青的院长大人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没有护士、没有助手医生,一场让他至今仍然念念不忘的手术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已经基本被宣告死亡的病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即将上演的一场武斗变成了让人声泪涕下的动人言情剧......爱国同志轻轻地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卷走了病人的谢礼,不留下一个钢蹦儿。那一刻院长大人激动地都快要失声了,若能得人如此,夫复何求!
半个月后,爱国同志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只要一个职位,一个可以为医院暗中解决危机的职位。虽然院长大人一时没想明白这位‘天使’所求究竟为何,却还是一口答应了。这一天是和州人民医院的节rì,医生和护士们都莫名其妙得到了医院给予的红包和礼品,感慨之余,纷纷怀疑院长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可当这种事情接二连三在一年内发生两次甚至三次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世上其实并没有如此伟大的驴......
严爱国是个很怪的人,要的位置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外聘坐科医生。而且他基本上是不会在科室出现的,一般的病人来求诊,那是断断见不到他的身影,遇到有极其富贵或者极端贫穷的病人出现时,他才会乐呵呵地掺和几句,发表些意见,病人和医生爱听不听,他也不计较。
可每当医院遇到上次那种重大危机或者难以处理的疑难杂症时,他总会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在院长大人面前,轻描淡写之间,就解决了很多医生讨论三天三夜却无法处理的难题。只有院长大人才知道,医院有一间‘闲置’的手术室是属于爱国同志专用的,反正他也不用护士和助手,每次都能静悄悄地解决问题。
不觉就是几年过去了,爱国同志治疗了很多疑难杂症,也为医院擦了不少次屁股,让院长大人的名声不至于变得臭乎乎,甚至因此得到过某位权贵人物的看重和表扬。病人中有富人,也有穷人,爱国同志一样治病,私人收费方面却是冰火两重天,至少在这几年中,他从那些有钱病人身上捞到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就是个为了钱,却又顾及颜面的老派知识分子吧?不过对自己来说,却是最坚强的后盾和保证安全的长城!观其作为,院长大人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不过这让他更有安全感,有了利益关系,就不怕这位爱扮低调的医神跑路了,钱你赚,成绩是咱的,更何况还有一成的好处不是?
只是爱国同志的xìng情似乎太古怪了些,经常会突然出现一段时间,又会长久消失不见,弄得院长大人整天望眼yù穿,每次见到他归来时,那就如同见到了初恋,一兴奋就发红包,让医生护士们常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