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家伙听到了一点风声,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就是有了证据,他也不敢开口。周生,你也是华夏人,而且和大陆的唐公子还是好朋友,相信你看了这些资料后,一定会对我有所改观、甚至是支持我的......”
“长达二十年的峡江工程,其中有百分之三的资金是你在提供?还有部分资金是用来支持了华夏军工产业?希望工程、社会福利保障、社保资金也有一部分供你调用,借香江马赛甚至是英国马赛来赚取更多的现金......”
随意浏览了一下这些文档中记载的内容,周易都有些吃惊了。不用怀疑是伪造,因为那一笔笔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账目完全不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其中更有从香江汇入瑞士银行,然后又转汇到一些神秘账号的记录,数目之大,让人触目惊心。
这位地下马王居然还是一个爱国者,华夏政府在香江的国之利器?五十年不变期间,用经济控制香江的若干根‘杠杆’之一?
周易忽然觉得很滑稽,政治真不是个好东西,能够在瞬间之间让白转黑、由黑变白?‘重病中的斗士......某某同志在有生之年一面与病魔作斗争,一面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他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真正的无产~阶级斗士......’如果自己不肯出手相救,或者用不了太久,这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文字就会出现在某人的墓碑后面吧?暗夜中的天使,行走在泥泞中的地下工作者......真是太他娘的搞笑了!
被自己鄙夷排斥的家伙,忽然一摇身变成了爱国者,似乎还要满脸微笑地对自己说:“同志你好......”这种反差是不是大了点?不过自己并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极短爱国主义者,规则就是规则,破坏规则对普通民众的伤害太大了;哪怕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周易也听过一句名言:“任何以爱国为借口而行的恶行,都应该下到地狱最深层!”所以哪怕覃念生真的为华夏政府做过一些事情,周易也不会因此对他生出多少好感来,更不可能引为知己同志,屁颠屁颠地跑去为他治病。
当然这个病也不是不能治,周易脑中转动,寻思着该如何对待覃念生这个特殊人物。
“周生,看完了这些资料,你是否会重新考虑呢?对于华夏政府来说。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我崇尚的是自然之道,更不是一个政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香江马界应该有它自身的规则和发展规律,无论是什么理由,破坏规则都让人无法容忍......”
周易思索片刻笑道:“在这件事上。政府或许没有做错,可这其实是一种权力对现有规则的破坏,即使在这件事上没有错,却可以看到政府对权术的过于依赖,对民众、对自然之道而言,其实还是错误的,所以我不会支持你。更不会因此而感动。不过......”
覃念生正有些失望,周易忽然话锋一转:“我是一个不爱谈政治的人,无论它是干净还是肮脏,笑傲风月、悠闲于山水之间。才是我的理想,能让我追求的,除了自然之外,就是生命的本质和无数值得我去关心、关怀的无辜生命。你虽然是政治上的既然利益获得者。可你的行为还是间接帮助了一些人,比如那些希望工程的孩子、再比如因为峡江工程的受益者。所以你也算是做了一点好事,我如果不给你一个机会,会被你说成不公平,对不对?”
“对对对,周生这么说是肯救我了?”
覃念生心中狂喜,比起自己的命来,什么权力金钱、政治利益都完全不重要,他要的就是周易点头说一句:“放心,老子准备要出手了,你丫的想死都难。”
可是周易还是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
这下连黄律师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位周先生说话颠三倒四云山雾罩忽东忽西,这不是玩儿人麽?覃念生却是转了下眼睛:“那周生你说的机会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