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存希早在发现她已经将糖果咽下去的时候,就猫着腰快速的像营地的另一边跑去。
看到秦南芽中毒后的反应,姬存希心有余悸。
这毒正是生死战时荣娴仙神不知鬼不觉抹在他父亲剑上的毒,父亲当时神志丧失一剑刺进他的丹田。
幸亏决战之前父亲给他服下的解毒药丸压抑了毒素的发作,镰形刀吸收生命本源后在修复丹田伤口的过程中逼出了绝大部分毒素。
糖果上那些五彩缤纷的颗粒正是这些毒素的结晶。
荣娴仙你不是擅长用毒吗?
这条人命,你背定了。
他刚刚提前吃过晚饭了,今天负责放哨,已经到了交接的时辰。
“存希,这边。”一个正东张西望的士兵看到他招呼道。
“你可是迟到了五分钟。”士兵看上去与他关系不错,笑着开口抱怨道。
“肚子不好受,耽误了几分钟,你可要给我保密啊!”姬存希一手揉着肚子,苦笑着说。
“那当然,不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请个假吗?”士兵有些关心的看着他。
“不用,已经好多了,快开饭了,你快去吃吧!”姬存希看着士兵眼神中的关切心中有些暖意。
他今天值守的这个哨岗监视的范围正好覆盖他刚刚作案的灌木丛一带。
刚刚他作案的时间恰恰是士兵下班,一心等着他来接手的时候,看样子士兵并未发现他之前的行踪。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军队这边也已经开始吃饭了。
秦南芽的表舅范司平正皱着眉头,显然心中不悦,自从在民间队伍里招来了新人,军队的伙食就成了野菜野果这些东西,今天路上打了两头巨大的怪物,那些士兵个个有肉吃,自己竟然只分到了一点肉汤。
范司平不服气的去参谋长帐篷讨说法,竟然被拦着,没能进去,只说是他们不是修炼者,承受不住怪物肉内的灵气。
范司平生了一肚子气,也没有发现秦南芽还没有回来吃饭。
待他们一家子都吃饱喝足了,范司平的太太才不紧不慢的说,“轻轻,看见你表姐没有?”
范司平这才发现秦南芽没有回来吃饭,他不满的瞪了范太太一眼,他心里清楚,范太太肯定早就发现了,只是不说,少一个人吃饭,少一个抢可口食物的人,反正吃残羹剩饭的只是一个外人。
范司平也没办法指责她,毕竟秦南芽一个成年人,到饭点不回来,还让大家都等着她不成。
不过此时,外面天色已晚,她怎么还不见人影?
范司平心中觉得不对劲,便支使儿子寻士兵帮忙找找。
范太太把嘴一撇,伸手拦下想要起身的儿子,“老范,南芽一心想…你要是弄得大张旗鼓的,万一她正与人谈情说爱,当心坏了她的好事。”
范司平被范太太一噎,却是无言以对。
秦南芽是范司平表姐家的孩子,范太太对她一向无甚好感,连带着范司平的小女儿范轻轻也经常挤兑这个表姐。
范司平被范太太一说,转身背着手出了他们自家扎营的帐篷。
他还是听进去了范太太说的话,并没有声张,一个人背着手在营地里转悠寻找。
范司平在营地内转了个遍,引来了许多不满的视线,毕竟大家行路辛苦,除了值守人员,都想好好休息,你一个老头到处踅摸窥探什么?
依然没有发现秦南芽的身影,范司平不禁内心大急,范太太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见不得他对秦南芽亲近,却不知,秦南芽的哥哥秦南闵可是京城军区的一个小军官,现在各处都实行军管,说不定那小子手中有些权利,好好的带着秦南芽到京城去找到秦南闵,他一个长辈,到时候那小子还不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老婆孩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到军队的保护,还当真以为他有大本事呢,但是自家事自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