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父母已然去世一年多,仍旧难以超脱。一时又是好奇,又是敬佩。
鲁妙子只略略提了这几句,至于徒弟在路边差几冻毙的事迹,就不愿意多说,反是语气不自觉的带点的兴奋,道:“我一样是恰好路过,天赐此子与我继承衣钵。”
梵清惠心中诧异,状似不经意的瞟了姜言一眼,开口道:“隋文以外戚之尊,受托孤之任,却欺凌孤儿寡妇以得天下。素无术学,不能尽下。无宽仁之度,有刻薄之资。听哲妇、邪臣之言,废嫡立次。
至于杨广上位,淫荒无度,穷奢极欲、滥用民力,不过数年,忠良尽戮,谄者盈朝,民生凋敝,百姓流离。若在叫他在位个十年,恐怕又要重现汉末旧事,豺狼四起,天下凋零,十室九空。
鲁老师,你学究天人,智计深远,天地之安危、尘世之兴衰,生灵之喜乐,不可不察。清惠斗胆,恳请您老人家出面,拯救苍生脱离水火。”
“与我何干?”鲁妙子有些不悦,他素来求个逍遥,做庄子一样的人物,况且所学甚深,天下大势,早就看个分明,不过是种种循环而已,便是救得了一时又如何?终究要再次崩溃。
他摇头道:“我一将死之人,自顾尚且不暇,只愿余下时光,能将一身所学,托付言儿,哪还有精力去管旁人?”
梵清惠脸色肃穆,说道:“鲁老师不出,如苍生何?将来恐怕像姜少侠与妃暄这等,父母遭劫,家破人亡,己身流离失所的,将数不尽数。他两个还算幸运,更有的……”
“好了,有话一边去说。”鲁妙子有些不悦。自收了姜言做弟子,是一日欢喜过一日,就算知道徒弟已放下这段曲折,仍旧不愿外人拿之做文章。
梵清惠见他如老人看孙子般的护犊,不动声色,点点头道:“便遵鲁老师的所言。妃暄,你好好陪姜少侠说说话,我与鲁老师商议往大事,过会自会回来。”
两人身形一动,沿着洱海往外,远远的躲着小辈,去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