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饰中常见的颜色样式就行了,母妃总不可能跑去沈家对着沈小姐的衣橱妆台一一核对吧?即便真的去了,只要他说的样式够寻常,想必也能找出一两件对得上的。
齐景轩脑子转得飞快,正要开口,就听淑妃说道:“你不要想着随便编几句来糊弄我,我问过你后会去核实。不拘你是何时何地遇见的沈小姐,总不可能满大街只有你一个人看见她了。”
“若是旁人的话和你的对不上,那要么是你在撒谎,要么是你和沈小姐早有往来,背地里私下相见,所以才无人看见。”
若是早有往来还暗中会面,那两人就有私相授受之嫌了,沈嫣少不得又要落个存心勾引的名声。
沈嫣前几世就是被这样的话活活逼死的,齐景轩哪敢让她再承受这样的罪责,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面,她在今日之前根本不识得我!”
可若没有私下见过,他就得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遇见过沈嫣。
齐景轩一时间很是无措,绞尽脑汁也没能编出合适的说辞来。
皇帝在旁听了这许久,也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试探着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见过沈小姐?方才你在御书房跟朕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齐景轩唇角翕动,嘴皮子开开合合半晌却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最终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儿臣……儿臣的确撒谎了!”
“儿臣今日是初见沈小姐,醉酒后见色起意,才把人掳到侯府前院的。”
“我怕对外说起时不好听,就谎称自己早已心悦沈小姐,一时冲动之下才做出这种事来。”
虽然都是强行毁了女儿家的清白,但比起见色起意,早已心悦对方才酒后失德确实要稍微好听一些。
皇帝一听,额头青筋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指着他颤声道:“你……你这混账!你竟然……”
他站起身扬手便要打,一旁的淑妃这时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皇帝在她的视线中忽地感到一阵心虚,抬起的手一顿,最终缓缓坐了回去,低着头没敢再说话。
淑妃收回
目光(),对齐景轩道:你说你是临时见色起意(),可今日成安侯府那么多女眷,长相貌美的不在少数。我听说那沈小姐虽相貌不错,但也并非其中佼佼者,怎么那么多和你年纪相仿的貌美女子,你单单就相中她了?”
齐景轩小声嘟囔:“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沈小姐这样的。”
垂眸坐在一旁的皇帝暗自撇嘴,心中腹诽:还各有所爱?你当成安侯府设宴是专程给你挑了块菜地吗?你喜欢哪个就拔哪个?
但这话只在心里说说,没敢开口。
淑妃见齐景轩嘴里没有一句靠谱的话,握了握拳,强压着心中怒火道:“既是见色起意,那说明你当时醉的并不厉害,还能分得清哪个是你喜欢的,哪个是你不喜欢的。”
“那我问你,你是如何避开成安侯府所有下人潜入后院的?又是在哪里遇见的沈小姐,如何把她掳过去的?”
“听侯府的人说,沈小姐醒来后便要寻死,是你拼命阻拦才没让她命丧当场,那想必她并非是心甘情愿跟你去的,而是你把人弄晕了带过去的,不然但凡路上她发出一点声音,都会惊动成安侯府的下人,也就不可能让你这么顺利的得手。”
“可她一个大活人,要把她弄晕还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并不容易,无非只有两种方法。要么趁她不备把她打晕,要么事先准备好迷药将她迷晕,你是用的哪种法子?”
“若是把人打晕,用的什么凶器?打了沈小姐哪里?她伤势如何?若是用的迷药,这迷药又是何时准备的?谁给你准备的?”
“还有,你孤身一人要避开成安侯府的耳目都不容易,又是如何顺利带着她潜回前院的?”
“这些你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我好去跟成安侯府和沈家一一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