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丑时,整个无妄宗已陷入夜深的宁静中。
栖梧峰上,月挂梢头,不断有灵气,绵延不绝的丝丝缕缕朝栖梧峰聚集而来,悄无声息地流向青梧房中。
房中榻前的薄纱屏风上,印着鲛灯荧蓝的光,勾勒出一双绵绵身影,恍若墨染剪影,隐隐可听闻女子嗓中旖.旎轻.吟。
灼凰跨.坐在青梧身上,修长的颈舒展开来,微微后仰,他柔软温热的唇,恋恋不舍地在她脖颈处缓而绵长地亲吻,强劲有力的双臂,托着她的后背,毫无松开之意。
回到栖梧峰已有三月,这三月间,她的夫君夜夜都不消停,便是白日里,无论是给两个快出世的孩子制衣,还是制玩具,都要拉上她一起,半点都不愿和她分开。
如今仙界人人皆知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不渝道心,但凡栖梧峰有灵气聚集,凡看见的人都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灼凰实在不喜这种感觉,仿佛什么都宣之于众,所以,自回到栖梧峰的那天起,她便在栖梧峰周围施了个障眼法,叫旁人无论何时看栖梧峰,都是平常宁静的样子。
但实际上,除了他们极恩爱之时会引起大量灵气聚集,便是平常亲密,只要心情足够愉悦,都会不断有丝丝缕缕的灵气聚集而来。
比如此刻,他们都结束好一会儿了,但青梧不舍放她,慢条斯理地同她亲.吻。如今的栖梧峰,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灵气大量聚集,要么是灵气不停地丝丝缕缕聚集。
而他如今的修为,早已是从前巅峰时期的数十倍不止。
如今她也是不渝道心,换了不渝道心后,她方才知晓,原来她的夫君从前吃得那么好!这一身媚骨之下,同心爱之人亲.密之时,周身任何体验都敏于常人的数倍,甚至有时恩爱之时,他们的气海还会相融,便是连经脉中的灵气都交织在一起,在彼此身中互换,当真很难做到不沉.沦。
左右如今三界安宁,暂时没什么需要他们操心的事。而合欢道不渝道心,修行唯有彼此这一途,且不渝道心裹挟之下,也根本不可能对彼此生出半点烦腻之心。女儿不日便会出世,清闲日子怕是不多了,这三月间,夫妻二人便干脆今朝有酒今朝醉,事事顺心而为,只修彼此。
好半晌,待他的吻重新落在她的脸颊上,灼凰方才垂首,嗓音中残留着缠.绵之后的余.韵,在他耳畔轻唤道:“哥哥……”
青梧闻声,双唇微离,睁眼看向她,眼尾扫着一抹餍足后残留的余味,唇角化开笑意,认真应她:“嗯……”
灼凰推他肩,将他推倒在榻上,自己枕在了他的手臂下,下一瞬,青梧转身,便将她搂进怀里,夫妻二人的气海在相拥的那一瞬间相融,青梧在她耳畔问道:“可是想调息了?”
说话间,还不忘衔住她的耳垂。如今他们调息之时,气海便会自然而然地相融,便是连调息之境,都会相通于一处。
灼凰抱住他紧窄的腰,在他怀中合目,点头道:“嗯,可我的夫君好像还舍不得我
。”
青梧闻言失笑,低眉看她,眼里满是难尽的喜欢,一手撑开她的掌心,同她十指相握,眉轻挑,对她道:“我的阿瑾以这般修为入合欢,我又是只对着你一人的不渝道心,没在你身上生根发芽,已算是有自制力。”
灼凰指尖在他腰后轻点,想想这三月来的情形,调笑道:“同生根发芽也差不多啦……”
话音刚落,灼凰便觉他屈膝,她单腿逐渐腾空,灼凰忙道:“不调息了?”
青梧闻言埋首在她颈间,低声恳求道:“要调息,像前日那样……”
听他说起前日,灼凰面颊微红,低声嗔道:“你莫不是真要生根。”
耳畔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毕竟她从前无情道心时,对他做得实在太过分,失而复得已属万千不易,如今灼凰有意弥补,也是宠得紧,到底是如了他的愿。
青梧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