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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任何时候,「十种影法术」都是足以禅院家举全族之力保护甚至是供奉的术式。
到了这个时代自然也不例外。
禅院直毘人揪住禅院长寿郎的领子,几乎要将这特制的衣服撕裂开来。
“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他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长寿郎,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禅院长寿郎颤抖着声音,却无比确信道:“是「十种影法术」!”
“不会错的,家主大人!”禅院兰太也跟着在旁边出声,“我们不会弄错那个咒纹——就在「玉犬」的额头上,那种咒力不会出错!”
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进行确认,这两个人也不会敢跳过自己的直属上司,直接汇报到他面前。
在这一刻,禅院直毘人就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难怪、难怪到了这个时候,甚尔突然搞那么一出……原来原因在这儿……”禅院直毘人松开了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竟然敢隐瞒「十种影法术」占为己有,禅院甚尔真是胆大包天!”禅院长寿郎煽风点火地斥责着,“我们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
禅院直毘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他并不想和伏黑甚尔撕破脸,看不看得起对方是一方面,但了不了解就是另一方面了。
“是想抬高价码吗……”他知道伏黑甚尔对咒术师相关元素的痛恨,「十种影法术」在他的手里,根本就没有用。
再加上那个人一向没有什么对血脉的尊重,连对嫡亲的大哥都亲近不起来,禅院直毘人并不认为伏黑甚尔能当好一个父亲,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有意向成为一个父亲。
割裂子嗣和禅院家的关系,在禅院直毘人看来,更像是一个抬高价码的方式。
他踱步着坐回主座,手指有规律地点在扶手上,“天与咒缚、十种影法术……”
这些甚少出现在历史上的东西,突然集中到了一起——
咒术界向来很相信“天命”,禅院直毘人不禁思考,这些元素的汇聚是否代表了什么,是否暗示了禅院家未来的某些命运走向。
面对这样重要的消息,禅院直毘人凝重的表情都难掩心中惊喜万分。但在此刻,禅院长寿郎和禅院兰太却不得不呈报另外一个坏消息。
他俩对视一眼,将那个被带回来的咒物交了出去。
禅院兰太对“「十种影法术」术师”的遭遇添油加醋了一番,以此来解释他们没能将虎杖悠仁带回来的事实。
“咔!”
禅院直毘人捏断了扶手,木质的碎屑散落了一地,他锐利的眼睛扫过二人,最终落在了禅院兰太掌心那个散发着邪恶诅咒的咒物。
咒物只有一个大拇指尺寸,但却是个货真价实干瘪而微缩的婴儿身体,精致得甚至连仿佛惊恐尖叫的五官都如此清晰。
禅院直毘人缓缓将其拿起,以他作为禅院家主的阅历,很快就分辨出
了这东西的“鼎鼎大名”。
“呵——还真是谁也不能小看。”他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加茂家这些年和禅院家一样,都在五条悟的光环下显得式微,所以抱团取暖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两个家族彼此之间都是各怀鬼胎,但却实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在这件事上捅刀。
连「咒胎九相图」都拿出来了,也真是不遗余力。
他想起不久之前五条悟、夏油杰和芥川龙之介在禅院家的大闹——那似乎也是加茂家的人引过来的。
好像每一步都不是意外。
禅院直毘人攥紧了拳头,紧绷的身体宛若一尊大佛,像是要把座椅都压塌一样。
“兰太,你的能力隐蔽,接我的直属命令,去把加茂慎吾给我秘密抓回来——不要惊动外人,我允许你调用本家的任何人,”他压低声音,将手上的扳指脱下来,交给了禅院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