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说:“先算了。”
他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到有人接了班主任话:“凭什么算了,学校不准私改校服是规定吧?凭什么我们改了就要扣分,他沈辞就特殊,可以算了?”
“闭嘴,”常老师有些不耐烦,“但凡你们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成绩。”
被训斥学生低声嘟囔了几句什么,不吭声了。
看班主任没打算追究,沈辞稍微安心了些,他本以为这件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谁成想课间时候,他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听到有人在议论他。
因为座位离后门比较近,他从后门回来,刚走到门外,就听到有人提到了他名字。
“这个沈辞后台真是硬啊,校规都可以不遵守,班主任还要为他说话——我怎么就没有这么硬后台?”
“那你去和秦少结婚喽,成为秦少未婚夫,就能有这么硬后台。”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兴趣嫁给一个残废。”
“不光是残废,还是个精神病呢。”
几人像是聊到什么好笑事,传来几道笑声,沈辞站在教室墙外,皱起了眉。
“是吗,那这个沈辞还蛮惨了。”
“他惨什么?人家自愿好吧,沈家都已经倒了,他要是不抱秦少大腿,还能继续在这上学?”
“内部消息,沈家六千万把儿子贱卖给秦家,秦家把人接走以后,又把六千万收了回去,直接导致沈家破产——你说损不损?”
“六千万还叫贱卖?不少了,这沈辞除了长得好看点,哪像值六千万?”
“哎哎,”一个男生忽然压低声音,“过来过来,我跟你们说,刚才英语课时候,沈辞弯腰捡笔,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沈辞凝神细听,就听那男生道:“他锁骨上有牙印!你们说,他昨天请假一天,真是生病了,还是在家伺候了那个秦少一整天?”
沈辞:“……”
他下意识地拽紧领口,心说这样也能被看见?
这群家伙是不学习,光顾着盯他吗?
“啧啧,”另一个学生道,“伺候一个有精神病残疾人,肯定很辛苦吧?沈辞为了上学也挺不容易嘛,咱们体谅,体谅。”
“可不吗,白天上学,晚上还要回家卖屁股,秦少给他开点后台也不算什么大事嘛,说不定是嫌咱们这校服太松垮,盖不住身上痕迹,所以才改呢?”
又是几声窃笑,沈辞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墙进了教室。
原本聚集在教室角落几个学生一看到他来,顿时做鸟兽散,沈辞冷着脸,视线将他们一一扫过,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说:“离了我活不了是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本来也没有多少学生在班里,他一开口,剩下几道目光也朝他看来。
沈辞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回到自己位置,发现副班不在。
难怪。
也就只有趁人都不在时候,才敢在背后议论。
几个被他抓现行学生都没敢再说话,沈辞也懒得再搭理他们,只要这些人不要影响他正常上课,随便他们议论什么。
反正只有高三一年,一年之后大家分道扬镳,他连这几个人名字也不会记得。
中午沈辞没有回家,在学校给走读生预留空宿舍里休息了一会儿,下午没听到再有人说他坏话。
到了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突然叫走了各组小组长,让他们去领东西。
沈辞以为是什么之前没发课本之类,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写自己作业。
直到听到周围嘈杂声,疑惑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领根本不是什么课本,而是——校服!
新发下来校服,和他正穿这一身一模一样。
这突如其来发校服让学生们都蒙了,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怎么都没道理这个时候发新校服。
正在学生们疑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