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块腹肌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到了床边的那张小书桌上,嗓音因为渴意而有些沙哑:“这里一点都没变。”
当然没变。
不止是这里,包括花园小区的那套房子,经过这些年,就算里面的墙面都有些开裂发霉了,可他却依旧只是缝缝补补,其他一桌一椅都保持着原样。
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却的确一直都在幻想。
幻想着苏淮什么时候会再回到这里。
但是路与北从不曾对别人说过这些,甚至对自己,很多话都实在羞于启齿。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的自己,可怜的都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路与北感受到苏淮落在他身上的打量视线,下意识地挺直身板吸了口气,好让腹肌的线条看起来更清晰漂亮一点,只是嘴上依旧冷硬:“我也离开X市很久了,这么多年没回来,东西没来得及收拾,过段时间有空了就全扔了换成新的。”
苏淮无声地笑了笑,点头赞同道:“是该换新的了。”
明明话是路与北说的,可是听见苏淮附和,他心里又不满意了。
走到了客厅,没多会儿冷着脸端了杯水走了进来:“喝点水,嗓子哑了我不负责。”
苏淮一愣,将杯子接过来:“谢谢。”
手上的水已经是特意凉过的温度,这会儿正好直接入口。苏淮实在是渴了,也没再客气,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喉咙得到了水的滋润,之前那股焦灼感终于散去不少,苏淮看着路与北终于问出了那个醒来后就一直在意着的问题:“你的衣服呢?”
路与北替他又续了杯水,面无表情地说:“那不是应该要问你?”
苏淮和他对视,正要开口,脑海里忽地闪现出几个碎片式的画面。
他看着自己身上充满这青春少年感,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忽地想了起来:“……我吐在你身上了?”
路与北瞥他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微微闪烁,但这异色只显现了一瞬,又被他按捺下了,不冷不热道:“嗯,这里有保洁按时打扫,但是杂物都已经差不
() 多收拾走了,只有两套以前的衣服遗留了下来。我试了下已经穿不上了,给你穿着正好。”
苏淮捏着身上那件薄薄的T恤,神色微妙地问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他的问话并没有掺杂太多的个人情绪,但是路与北听着却像是被踩中了尾巴。
他猛地抬了下眼,应了一声,紧接着语速很快地说道:“是……但是你以为我想吗?当时你怎么也叫不醒,=如果我不——”
“我知道。”苏淮轻轻打断了他近乎慌乱的辩解,“与北,我知道。”
路与北空空荡荡的心在苏淮的视线里一点一点被填满,他抿了下唇,开口解释道:“你上车还没告诉我住址就已经睡着了,所以我才把你带到了这里。”
说着,又看了他一眼,几不可闻地低声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苏淮惊讶地和他对视:“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停顿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怕你不想见到我。”
“我——”路与北想说他从来没有不想见他,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说谎,明明都要出国了,却连最后一面的约定都在骗他。
但是这话说出口,就显得他太没出息了,仿佛这么多年过去,别人头都不回地离开几千里了,他还站在原地念念不忘一样。
路与北恨透了自己的没出息,他把视线偏移在床前的那盏抬头上,冷笑了声说:“好歹同学一场,我没你那么薄情冷血。”
苏淮没说话,他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未接通话里面有几个来电,他将号码一一记了下来,准备待会儿再回复。
已经凌晨五点多,再过半个小时,外面的天也该要亮了。
昨天脱下来的脏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苏淮到阳台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