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环了上去。
苏淮的睡衣不长,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上移了些,路与北的手往上一蹭,正好摸到他一小片露出的肌肤。
“嗯?你竟然有腹肌?是练过吗,几块?”路与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忍不住将整只手从衣摆处伸进去仔细感受了下,眼神兴奋,跃跃欲试,“我有八块,我们比比?”
“比你个头!”苏淮摁住他在自己腹部揉捏作怪的大手,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骂道,“如果不睡觉的话就滚下去!”
“我这不是好奇么,谁让你从来不跟我一起洗澡,平时想看都没得看。”
苏淮很少会对路与北发火,能听见他难得爆粗,路与北也明白再得寸进尺下去是真的要惹活菩萨发飙,轻轻笑了声,赶紧见好就收:“睡了睡了。”
他闭上眼睛,额头抵在他的颈侧,调整着呼吸:“晚安。”
本来昨天熬了个通宵后今天就一直精神不振,这会儿躺在苏淮身边,迟来的倦意终于找上了门。就在他话音落地没几秒,整个人几乎立即陷入了深眠。
苏淮感受着身后路与北平缓下去的气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仿佛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在彼此的共振中变得震耳欲聋。
明明他们两个人用的都是同一套的洗护用品,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味道在路与北身上就显得格外嚣张霸道,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充满了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他将路与北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又尽可能地往前挪了挪,直到整个人几乎贴上墙壁,这才深深吐出了口浊气,慢慢合上眼睛。
虽然床上挤了些,但这一晚两个人意外地睡得都还算不错。
常年的生物钟让路与北次日凌晨四点多就睁开了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地将苏淮缠在了怀里。
苏淮身形高挑修长,看着纤薄却并不羸弱,浑身一层薄薄肌肉恰到好处地隐藏在衣服下面,抱在怀里竟然异常舒服。
他偏过头,就着窗外还未熄灭的路灯光线看着同寝以来第一次共床的枕边人,好半天,像是想起什么,将自己的手放在他脸侧比划了一下。
真的好小。
还没有他的手大。
苏淮睁开眼,第一时间没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反倒是对上了一张颇具冲击力的帅气面孔。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昨夜对方强行霸占了他一半床铺的无赖行径,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在干什么?”
路与北一点也没有偷看被抓包的自觉,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伸了个懒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扬唇一笑:“为接下来一天繁忙的学习生活充电。”
苏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从床位将自己的校服外套抽过来披在身上:“充好了吗?”
“当然。”路与北按着床围栏跳下床:“我现在甚至能直接去操场跑个两个五千米。”
苏淮上下打量他一圈,点了点头:“正好,今年的运动会的长跑项目,那我们就指望你为四班争光了。”
*
假期前的最后大半天,其余几门任课老师紧赶慢赶,终于在放学前所有联考试卷评讲结束。
在高度赞扬了全班同学经过努力获得的优异成绩后,以老郑为首的老师们又大方地分别为每门课格外追加了两张试卷,美名其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陈玉清看着手上厚厚的一沓试卷愁眉苦脸:“给不知道的看到了,还以为我们要放假到过年呢。这就四天半工夫,怎么可能写得完?”
苏淮随手翻了翻卷子:“不用写完。都是些基础题型,以你的水平,做做最后两道大题巩固提高一下就差不多了。”
“也是。”陈玉清也跟着翻了几张,盘算一下,发现工程量确实不大,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这么说来,这些你应该都不用做了,题目对你来说可能太小儿科。”
苏淮没应声,还是将所有的卷子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