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因为晚上要动身去R国,夏澈白天没去公司,独自在家里整理行李。
“夏总,真的不需要我去帮您收拾吗?”白奏在电话里问,“晚上也不需要我去接您?”
“晚上……”夏澈手一顿,犹豫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晚上你来接我吧。”
原本给白奏说晚上不用接,是因为裴燎会送他。
但这两天他们陷入了“冷战”,晚上应该享受不到裴少的接送待遇了。
挂断电话,夏澈盯着衣柜发了很久的呆,蹲到双腿发麻,差点没站起来,膝盖磕到床头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边牧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围着他腿边叫边转。
夏澈扶着膝盖,带着狗子一起坐在床上,卷起裤脚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过不了多久就得青。
他郁闷地揉了揉狗头:“诸事不顺,我最近是不是水逆啊。”
小狗不会说话,小狗只会叫两声,然后去蹭蹭膝盖的伤口。
夏澈苦笑一声:“怎么办,我好像把你爸惹生气了。”
那天发生完纠纷,夏澈想着对方不乐意见到自己,本来打算一个人回来。
但裴燎一言不发收拾好客房、铺好床,还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就跟对方留在了别墅过夜。
夏澈一晚上没睡着,对眼熬鹰,翻来覆去都是裴燎那声夹带哽咽的喜欢。
心里比耳机线都乱,闭上眼就是裴燎哭的样子,让人难受得钻心。
按常理来说,这应该或许可能算表白。
但对方没说需求,没要跟他谈恋爱,也没要他的回应,好像只是在单方面告知他这件事,搞得夏澈茫然又懵逼。
痴情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放下周奕歌喜欢他,说实话,夏澈完全无法相信。
可那语气实在不像作假,光是听着都快喘不上气,姓裴的哪里有那么好的演技?
没有契机,没有理由,他想不出这份喜欢从哪里来的。
夏澈本以为,两人冷静一晚上,第二天理应好好谈谈。
结果次日早,裴燎直接拒绝交流。
就在他默认两人彻底闹掰的时候,回程路上,裴燎竟然主动给他开车门系安全带,后面两天更是和寻常无异——
除了一言不发,cos哑巴。
一个周末抬头不见低头见,愣是半点交流都没有,每次夏澈试图喊他,他都会早有预知地回到自己房间,继续自闭。
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祸端,夏澈都想好了说开后就找时间搬走,结果裴燎这样,反倒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求和求不了,绝交断不掉,就那么硬生生拖了几天。
他还走投无路之下,以“我有个朋友”为句式,把这件事掐头去尾抹重点,咨询了在感情上颇有经验的方逾拾。
然后不靠谱的学弟寄来一箱奇奇怪怪的绳子和绑带,附赠的纸条
上说:
【他不从,你就用强的(ps:这个牌子质量都很好很安全,大胆用)】
夏澈看到东西后差点把方逾拾拉黑。
可箱子里东西不少,扔掉浪费,他想了半天,还是把它们深埋在角落中,决定永远不给它们重见天日的机会。
好在方逾拾没那么不靠谱,寄完东西后打了个电话过来,说都表白了,不然就谈了呗。
夏澈心道哪是说谈就谈的?
且不论那句没头没尾的表白到底有什么意义,单就说他自己,能想象跟裴燎上床的画面,想象不出谈恋爱的画面。
这事问别人是问不出结果了,只能自己默默解决。
出差一两周也好,能给彼此一个缓冲。
夏澈亲了亲边牧的耳朵,喃喃道:“我们回来要真掰了,你肯定会跟他吧。”
“汪。”小龙虾察觉到他心情不好,脑袋垂了下去,乖乖趴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