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骑马赶到的是楚子昂和庞嵩、金牛,外加几名心腹亲随,其余的人马目前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
楚子昂率先在屋前下了马,将缰绳往后一抛便走向了陈昕。
“陈昕,什么情况?”楚子昂急迫的问道。
陈昕眉头微皱,回道:“跑了一个,只抓住了仿制弩弓的木匠......”
下一刻,陈昕便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是却只字未提莫蓁蓁暴露了他们的事。
陈昕仔细考虑过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让楚子昂知道,免得迁怒到莫蓁蓁身上。
楚子昂听完之后眉头早已高高皱起:“陈昕,你太冒失了!你应该等我来了之后再一起动手的,你这么自作主张......唉!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楚子昂心中非常郁闷,好不容易有了贼人的线索,居然又让他给跑了。
楚子昂背着手转过身去,脸上的表情有一些难看。
陈昕没说话,静静的站着一旁。
莫蓁蓁觉得这事是她的错,不该让陈昕背锅,于是就想站出来对楚子昂解释。
谁知莫蓁蓁刚往前走了一步,陈昕就伸手拦住了她,并且微微皱眉冲她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多言,这事自己处理就好。
莫蓁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陈昕的话,退了回去。
这个时候,村长和李木匠以及村里的一些老人就从远处匆匆的赶了过来。
当得知来人是皇太孙后,村长和大家全都惶恐不已,瞬间就跪了一大片,倒头便拜。
楚子昂无心应付这群人,便转身问陈昕:“那个木匠呢?带我去见见他。”
陈昕点头,引着楚子昂便进了屋。
卧房里的赵德运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坐在床头慢慢的喝着粥水,妻子和儿子就在他的床边,一家人的情绪非常低落。
见到陈昕和楚子昂一行人出现,赵德运一家三口顿时就面色紧张了起来。
“你就是赵德运?”
楚子昂背着手走进卧房,气场之强大顿时就吓坏了这一家三口。
赵德运急忙放下粥碗,侧着身子惶恐的趴在床上,怯怯的回道:“草民......草民正是赵德运。”
赵德运刚才就听见了外面的人声,对于楚子昂的身份他已经很清楚了。
楚子昂负手立在卧房内,皱眉盯着赵德运:“那个让你仿制弩弓的人,姓甚名谁,是何来历?”
赵德运不敢隐瞒,马上就道:“回皇太孙,他.....他是我表弟,名叫宋宽......”
赵德运顿时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表弟的个人情况全说了出来。
但这些信息里有用的不多,只知道这个宋宽最近几年一直都在京城活动。
据他自己说是给京城里一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当差办事,但这位大人物具体是什么身份,赵德运并不知晓,他说自己有问过宋宽,但宋宽一直避而不谈。
前些日子宋宽突然深夜来访,并且带来了一把弩弓,还许了一百两银子让赵德运尽快仿制出二十把。
赵德运哪里知道弩弓有多重要,一听有这么多银子可赚,当下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于是立刻开始了日夜颠倒的工作和作息。
听完赵德运的供述,楚子昂便转身出了卧房。
随后,楚子昂就对庞嵩道:“把他们三个都带回去,好好看管起来,回去之后我还要再仔细审问。”
“是,皇太孙。”庞嵩拱手应下。
随后,陈昕就带着楚子昂去看了赵德运的工作间。
当楚子昂看过赵德运仿制出来的那两把全木制弩弓后,忍不住还点头赞了一声他的手艺。
“来人啊,把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带走。”楚子昂下令后,身后的亲兵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随后,陈昕和楚子昂就从赵德运家里走了出来。
村长等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