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之前,陈积善府里的下人寻了过来,说是陈大人已经在酒楼设好了宴席,要为常学义接风洗尘。
常学义不好推辞,便带上了陈昕、何淼二人前去赴宴。
设宴的酒楼叫玉珍楼,在靖州城内颇有些名气。
据说创办玉珍楼大厨的师父曾是宫中御厨,后来年纪大了便回了乡,收了一位关门弟子,而这位关门弟子,正是玉珍楼大厨本人。
常学义带着陈昕、何淼来到玉珍楼时,魏经历已经等在门口,一看三人到来,立刻满脸堆笑,热情熟络的迎了上来。
在魏经历的带引下,大家来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陈积善和几名府衙的官员已经到了,众人见到常学义三人进来,纷纷起身拱手,热情寒暄。
随后,陈积善才歉意道:“常队正,下午我未能来迎接常队正你们,实在是因为有事抽不开身,还望常队正莫要见怪才是。”
常学义大方摆手道:“怎么会呢,陈大人言重了。”
这时,陈积善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陈昕的脸上,顿了顿就道:“这不是陈公子嘛!”
“陈大人,咱们又见面了。”陈昕微微一笑,抱拳道。
常学义诧异道:“陈昕,原来你跟陈大人早就认识了。”
陈昕点头道:“对,之前有一次来靖州城的时候,与陈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对于那天的事,陈积善不想在这个场合提起,便笑着岔开了话题:“常队正,陈公子,快请入座。”
很快,常学义三人就坐到了圆桌旁,一旁的魏经历立刻跑去通知上菜了。
常学义这时伸手向何淼示意了一下,介绍道:“陈大人,这位是兵部尚书何大人的公子,何淼。”
“原来是何公子,幸会幸会!”陈积善立刻拱手。
何淼抱拳回礼,简单的客气了两句。
众人闲谈之际,菜也很快上桌了。
只一会儿的工夫,菜肴便摆满了桌子,五颜六色,各式各样,令人食指大动。
陈积善先是带头敬了大家一杯,用官场上的客套话欢迎了常学义等人的到来,然后其他的官员们也陆续敬酒,雅间里的气氛显得十分活跃。
酒过一
。巡,常学义便和陈积善聊起了此次保护赈灾钱粮任务的具体细节。
本来大家都以为保护赈灾钱粮是一件很轻松简单的差事,只要每日轮流换班看守库房,负责监督钱粮的出库入库便好。
但听完陈积善的说明之后,大家才知道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看护库房只是任务的其中之一,另外还需要护送赈灾钱粮去下面的州县,特别是受灾最严重的舟阳县。
因为舟阳县一带还是有暴民作乱,所以为了稳妥起见,陈积善便向猛虎营请求了帮助。
常学义和何淼听到这,两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因为多了护送钱粮下县这事,那可比他们之前想的要有意思多了。
陈昕倒是无所谓,待在靖州城看库房或者护送钱粮去下面他都能接受。
席间,陈积善和众官员不断的向常学义敬酒。
常学义性格豪爽、来者不拒,虽然他酒量尚可,但却经不住大家反复的敬酒,很快就喝到了微醺以上的程度,说话都有些结巴和大舌头了。
陈昕不希望常学义喝得太多,因为他的身体还在恢复期间,于是便拉上何淼主动为常学义挡酒。
陈昕老爹是陈继儒,何淼老爹是何靳之,都是如假包换的高官子弟,陈积善和一众官员自然也是要巴结一番的。
于是这么一来,陈积善等人恭维的重点便慢慢的转到了陈昕、何淼身上。
特别是陈昕,因为他和楚妍霜的关系非同寻常,陈积善自然是要重点照顾的。
推杯换盏之间,陈积善不停的夸赞陈昕,一会儿夸他年轻有为,一会夸他后生可畏,几乎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