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瓮坛山山寨,聚义厅。
“什么?我弟被抓了?”
一名坐在头把交椅上的山匪突然站了起来,面色惊怒的瞪着面前的几个人。
这名山匪便是王魁,被陈昕和何淼生擒的那个王梧的亲哥哥。
两人虽是同胞兄弟,可生得却似龙兄鼠弟。
哥哥王魁高大威猛,面相彪悍,弟弟王梧却矮胖敦实,相貌平庸,不知道的人看去,怎么都想不到这二人会是亲兄弟。
王魁王梧兄弟二人的感情极好,自幼哥哥就特别维护弟弟,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王魁都会先紧着弟弟,有人欺负弟弟的话,王魁就算拼了命也会为弟弟报仇。
后来兄弟二人的老家遭了水灾和瘟疫,爷爷奶奶和父母先后都没了,兄弟二人无处可去,便跟着一名同乡去投了山匪,干起了无本的买卖。
兄弟二人的山匪生涯一当就是十多年,这期间他们辗转待过三个山头,倒不是他们主动跳槽,而是这些山头都遭遇过官军的围剿。
第一个山头是被官军一路推平,直接就一锅端了,兄弟二人算是命大,死里逃生捡回了自己的小命。
后来没多久,他们就投靠了第二个山头,可还没过两年,官军又来了。
没法子,又得跑路......
等投靠第三个山头后,兄弟二人才算过了几年舒舒服服的安稳日子,谁料好景不长,官军最终还是出现了。
不过这次官军没有采取武力清剿,而是提出了招安。
当时的山寨大当家已经有儿有女,且厌烦了刀头舔血的山匪生活,于是很快就答应了招安,选择了投靠朝廷。
可王魁王梧兄弟二人却不想当大头兵,更不想过被人约束的日子,于是便在山寨接受招安后,所有人一同回军营的路上偷偷开溜了。
半年后,王魁王梧带着一些人来到了瓮坛山自立山头,他们在此经营了四五年时间,终于达到了如今的规模。
“为什么?为什么我弟会被抓住?是谁干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王魁勃然大怒,仿佛要吃人一般。
眼前这几个都是两日前从徐家村侥幸逃回来的,此时面对发怒的王魁,他们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说话!”
王魁怒吼道:“再不说话,我就剁了你们的腿拿去喂狗!”
此话一出,几个人立刻吓得面色惨白,面色慌张起来。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大当家的,这事不怪我们几个呀,我们当时本来都要得手了,可不知道从哪突然就杀出来了一群官兵,我们一群兄弟根本就抵挡不住,只好先撤,可二当家却不太走运,就被......
就被那群官兵给擒住了。”
“什么官兵?哪来的官兵?”
王魁很清楚的记得,橘山镇附近除了一些民勇之流外,是没有官兵驻扎的。
那人回道:“大当家,我们回来的路上打听过了,是猛虎营的官兵。”
“猛虎营的官兵?他们不是驻扎在武仙镇那边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橘山镇?”王魁不太理解。
那人又回道:“大当家,这个我们也问了,是朝廷下的命令,靖州一带各县各镇,还有大一些的村子,朝廷都派了猛虎营的官兵去保护,目的就是防止难民抢掠。”
“唉!说起来我们此行也是不走运,听说猛虎营的官兵是我们到徐家村的三天前才刚到橘山镇的,要是我们能早几天,就不会碰上猛虎营的人了。”
王魁听后非常生气,随即恼火的坐在了身后的头把交椅上,接着一拳就砸在了椅子扶手上。
“玛德!这群混蛋!”王魁气愤的骂道。
这一刻,聚义厅内安静的可怕,谁都不敢发出一个声音,生怕惹来无妄之灾。
片刻后,王魁就问:“我弟现在被关在哪?”
“就在橘山镇里。”下面的人